大吉泄氣了，站起來想要離開，卻听吳老板說道︰“咱們省的老藝術家明天估計就要死了，就在林染的殯葬公司辦理身後事。”
“鄭國豪？”
“對。”吳老板挺欣慰，大吉知道鄭國豪的事兒。
“他咋能死呢？我記得才四十多歲啊！”
吳老板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是咱們省的老藝術家，不是那一位，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你動動你的腦子，老藝術家要是走了，肯定會轟動全市，你要是直播的話，比直播你爸媽強多了。”
大吉不樂意了︰“我媽可還活著呢！”
“反正我話說了，你愛咋咋地。”吳老板不想跟這個草包聊下去了，打開門將大吉推了出去。
“……”大吉。
吳老板想到了林染，心道︰小子，鄭家的人一向喜歡低調，我倒想看看，葬禮那天記者和各大主播過去鬧騰，你到時怎麼收場？那些有錢的大老板，還會不會找你！
大吉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他將助理叫了出來，倆人坐在咖啡廳里商量。
“吳老板說咱們省的老藝術家要走了，還是在林染那辦理後事，你說咱們要是上那里直播，前去吊唁的全是明星，粉絲肯定樂意看。”
大吉心思活躍了，他覺得這一波操作肯定能圈粉到一千萬。
助理也覺得可行︰“你最好能進去里面，要不然你給林老板打個電話，他喜歡錢，這次給他一百萬，他肯定答應。”
“你說得對，我這就打電話。”
林染和葛老板正坐在辦公室里喝茶聊天，見電話響了，他趕緊接了︰“喂，我是林染，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林老板，我是大吉呀！”
林染扶著額頭︰“我听出來了，大吉先生有事兒嗎？”
葛老板見林染表情不太對，示意他開免提。
林染也不見外，直接按了免提。
“听吳老板說，咱們省的老藝術家鄭國豪要不行了，他說在你們公司舉辦，我給你一百萬，你讓我進去直播他的葬禮，怎麼樣？”
大吉厚顏無恥地說道。
葛老板朝著林染攤了攤手，看吧，我說得沒錯吧，這個人就是貪得無厭。
林染深吸一口氣，直接拒絕了︰“不好意思，我不能與你合作，我得保護客戶的隱私，我不希望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懂不？”
“一百萬呢！”
“一百萬算個屁，我一年能掙多少錢，你知道咋的，少給我打電話，看到你我就膈應，腦殘！”林染實在是受不了了，罵了一通後把電話給掛了。
葛老板犯愁了︰“這事兒看樣子似乎要鬧大呀！”
“吳老板真不是東西，他一定是故意泄露給大吉，就是掛著給我找麻煩，但他肯定想不到大吉會給我打電話，我估計吳老板覺得大吉會在外面直播。”
不得不說，林染對吳老板的了解也挺深的。
“這個人真不是東西，你幫他留面子，他在背後陰你。”葛老板最恨這樣的人。
“看來我得想想辦法提前預防了，老藝術家明天就差不多了。”
“需要我幫忙嗎？”葛老板問。
林染笑了︰“這倒是不用了，我有一個好的人選。”
葛老板挑了挑眉，猜出林染指的是誰了。
林染沒回鎮上，他回了殯葬公司，讓工作人員將靈堂收拾一下。
然後給常寬打去了電話，約他在去烤肉店吃飯。
常寬開心地答應了，等到了地方，問林染︰“你這麼晚找我肯定有事吧？”
林染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常寬︰“葛大哥說要幫我忙，我想到他們那里的安保人員，我覺得夠嗆能行。”
常寬嘿嘿一樂︰“這事簡單呢，我安保公司里的人才有都是，個個又壯又高大，保證能攔住那幫無良媒體。”
“我就是這麼想的。”林染曾經去過常寬的安保公司，那里的人訓練有素，個個能扛能打絕非一般戰士。
有了常寬的保證，林染也便放心了。
當天晚上，林染去了常寬的洗浴中心，本來他想找宋柯，可一想她最近工作太忙，還是別打擾她了。
十點多，林染回了殯葬公司，躺在二樓睡覺。
次日一早，林染給公司的員工開了一個會，這次的葬禮無論誰問，都不準走漏一點風聲，外面咋傳咱們不管，咱們公司內部沒有外人和媒體就行。
公司員工齊聲答應。
李洋舉起了手︰“老板，這次主持您親自來嗎？”
“你來。”
“我？”李洋有點膽兒突的，這可是大人物，他怕出亂子。
“你沒有任何問題，要相信自己。”林染得看著點外面的情況，這年頭肯定有不怕事大的沖進來報導，他得聯合常寬公司的安保人員守著。
約翰見林染如此緊張，心里也有點忐忑，可一想自家小叔兒見過那麼多的大場面，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上午十點，鄭先生給林染打來了電話，讓他趕緊過去一趟。
林染不敢耽擱，開著車過去了。
到了別墅，林染給老藝術家把了把脈，然後給約翰打電話︰“你趕緊開靈車過來，把壽衣啥的都帶過來，全部要最高規格的。”
“馬上。”約翰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鄭老師抹著眼淚︰“林老板，真的不行了嗎？”
“嗯。”
鄭老師輕嘆一聲，人都有這麼一天，看開吧。
老藝術家的親友們也都過來了，一個個坐在屋里陪著老藝術家咽下最後一口氣。
約翰四十分鐘後到了。
屋里的人見來的是外國人，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約翰朝著眾人微微頷首，並未多說什麼。
林染的手一直握著老藝術家的脈門。
二十分鐘後，林染讓約翰把衣服拿過來，給老藝術家穿衣服。
屋里的人頓時失聲痛哭，林染和約翰早就習慣了，給老藝術家穿好衣服，蓋上了壽被後，讓工作人員過來抬著棺材上車回殯葬公司。
林染知道大家都很悲傷，但還是跟鄭家的人提個醒︰“老藝術家在我那里辦葬禮的事兒傳出去了，我找了安保公司的人，保證不會有外人進去打擾，但外面指定會有媒體留守。”
“是吳老板說的吧？”鄭老師立馬想到了他。
“呃……這不重要，我會想辦法彌補。”別人啥樣林染不管，他是不會在客戶面前說同行的不是。
鄭老師了然地點了點頭，她們家的人信得過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