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聰一大早開著靈車來到老班長家，誰知剛一進院，卻看到了林染。
“你咋來了呢？”由于昨天被媳婦兒勸明白了，江聰難得好臉色的跟林染說話。
“班長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請我幫忙出個車。”林染說道。
“也行，今天早上冷多穿點。”
“？？？？”林染一臉懵逼，今天是刮哪路子邪風了，把江聰腦子刮抽了！
林染百思不得其解地坐在車上，他越琢磨越不對勁兒，按照往常的風格，江聰應該白愣我一眼才對呀！
這時有人敲窗戶，林染搖下車窗，外面的白叔遞給他兩盒煙︰“東家給的！”
“好 ！”林染收下了煙。
給白事兒出車，沒有要錢的，東家一般都會給兩盒煙，特別摳門的給一盒。
起靈音樂響起，老班長摔了盆，江聰開著靈車打頭直奔火葬場。
老班長沒有訂頭爐，他們去的並不算早，到那里時停車場已經快要停滿了。
林染坐在車里等著，一眼看到了牛老板，雙方點了一下頭，各忙各地去了。
牛老板一臉的疑惑，林染想這小子，咋還給別人出上車了呢？
老班長眼淚汪汪地捧著父親的骨灰盒出來，林染的車門也被打開，坐進來三個老班長家的親戚，他們遞給了林染一根煙，輕搖下一點車窗，坐在車里抽了起來。
對于愛抽煙的人來說，只要忙完一件事情，就得點根煙放松放松。
靈車打頭，林染跟在第三的位置。
順利地將老人入土為安，回到老班長家，潘龍已經把飯菜做好。
林染坐在廚房跟潘龍不時地嘮一會兒，他望向了自己的車，一會兒回鎮上把車洗了。
白叔招呼大家去吃飯，林染一根煙抽完，坐進了棚子里準備吃飯。
老班長來到棚子里給大家磕了一個頭，然後每桌給客人倒酒倒飲料，表達了一下內心的感激之情。
林染開車不喝酒，喝了一口茶，在吃完飯後開車走了。
江聰跟老班長算賬，他也沒敢要的太多，東家要的價位是低檔的，超過5000那就算黑了。
林染來到洗車場洗車，跟那里的老板聊了一會兒，听老板說甦沫的媽媽來找他，讓他給罵了回去。
“她來找你干啥？她女兒都死了這麼長時間了，還做個什麼？”林染沒跟老板說孩子的事兒，盡量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老死太太懷疑甦沫的孩子是我的，我真t的服氣了！”老板心里別提多憋屈，這屎盆子往誰身上扣誰也受不了。
“切，人家的意思很明白，甦沫在你這工作了，不找你找誰！”林染調侃道。
“我也太冤了，再說了，甦沫就在我這干了半個月，我也有老婆孩子，我咋就那麼饑不擇食呢！”
“行了，你也別生氣，那老太太愛說啥說啥，罵她一回以後就不能來了，我估摸著也是沒錢了，想變著法的掙點錢花花。”
“不要臉！”..
林染嗤之以鼻，甦沫的爸媽已經壞到一定的境界了，唯一慶幸的是這兩口子腦子不太好使，要不然一般人整不住他們。
車洗完了，林染開車回家，華子和唐安正在家里攏賬。
“算得怎麼樣了？”林染問。
華子將算好的結果遞給了他︰“從過年到現在的所有進賬以及所掙的利潤。”
林染仔細地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確實不錯，你們倆有進步。”跟我算的一樣，看來我可以徹底地讓他們倆接下這個買賣了。
華子和唐安嘿嘿一樂，他們就愛听林染夸他們。
這時，約翰急匆匆地從外面推門進來，他晃了晃手機︰“哥，我一朋友被惡靈附身了，現在被打得都快要掛了，你跟我回國一趟救救他唄！”
“你跟我倆扯淡吧，我哪里會驅魔啊，再說了，你們那邊不是講究語言輸出嗎？”林染詫異地問。
“我們那邊是這麼做的，先是語言輸出，然後潑聖水，再不行那就物理攻擊了，把惡魔打出宿主的本體。”
約翰將好朋友被驅魔時的視頻投屏播放了出來，在場的幾人一看瞬間傻眼了。
視頻里的黑人小伙被驅魔師一頓胖揍，不時地還往他身上澆冷水，那場面簡直太殘暴了。
華子看得直咧嘴︰“我的媽呀，再打下去，惡魔沒趕走，宿主被打死了。”
唐安抽根煙冷靜一下，國外的驅魔人太可怕了，國內比這科學多了。
視頻中的黑人小伙大聲地喊著︰“救命啊，救命啊，我錯了，我是裝的，我沒被惡靈附身，我是裝的！”
“他說他是裝的！”林染連忙說道。
約翰不贊同地擺了擺手︰“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你看過我們那邊的電影沒，驅魔系列，惡靈系列等等，哪一個被惡魔附身的都說沒有，這不可信！”
“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華子問。
“惡魔專門會蠱惑人心，就是騙像你們這樣單純的人！”
林染深吸一口氣，他懂了，不管真假，這黑人小伙指定是別想好了。
“讓陳叔看看去吧！”唐安提議道。
林染覺得可行，帶著約翰去找陳叔。
陳叔看著手機的視頻，轉頭問林染︰“你想讓我怎麼看？”
“看看他的臉色，是不是真的撞著了？”林染說的。
陳叔被這話給逗樂了，指著視頻里的黑人小伙︰“他臉這個顏色你讓我咋看？我還能透視咋地？”
“……”林染。
約翰瞬間秒懂︰“對呀，我這哥們哪哪都黑！”
“……”林染。
約翰懇求地望著林染︰“哥你就幫幫忙吧，跟我去一趟國外，咱們一個星期就回來！”
陳叔有些同情黑人小伙兒，要是按照這麼打下去，直接就能吃席了。
林染想了想放在抽屜里落灰的護照，自打辦下來後一直沒有機會出國轉轉。
他算了算日子，距離二月初二龍抬頭還有八天，回來正好安牌匾。
陳叔越看越嚇人，也跟著勸林染︰“你跟約翰去一趟吧，你一直也想出國看看，這正是一個好機會，要不然以後你也沒有啥時間。”可憐的黑人小伙，這也太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