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五行宗
“師父，這副五行絕陣這麼重要，他們會讓我學麼？”
墨畫擔心
莊先生淡然道︰“他們不敢不讓你學！”
墨畫一怔，不由問道︰
“師父，您跟五行宗，是不是有點淵源？”
莊先生目光有些縹緲，“算是吧……”
墨畫一臉好
白子勝和白子曦也都看著莊先
莊先生略作沉思，點頭道︰“告訴你們也無妨……”
“準確地說，不是我與他們有淵源，是我們整個師門，都與五行宗有些淵源……”
“師門？”
墨畫有些錯愕，隨後小聲問道，“師父，我們還有門派麼？”
“”
“是什麼啊？”墨畫很是好
莊先生猶豫片刻，目光晦澀道︰“沒落了，不說也”
墨畫嘆了口氣，有些遺
莊先生眼眸之中，藏著別樣的情緒，之後接著道︰
“五行宗的祖輩，與我們師門一脈交情匪”
“我們這一門的祖師，曾于大難之中，救五行宗于水”
“五行宗的祖輩，為了報答這份恩情，便以五行宗的絕陣相”
“此後我們師門，每一代弟子，都可以到五行宗，學五行絕陣，不過時間有限，只有七”
“而且這套陣法，是五行宗的立派之本，祖師也不願佔五行宗的便宜，便也規定，只有煉氣弟子，才能去參悟這副陣法……”
墨畫听著連連點頭，“我們的祖師，還有五行宗的前輩，倒都是講道義的人，各讓一步，不佔便”
莊先生似笑非笑道︰“其實這只是表”
墨畫一愣，“表象？”
莊先生點頭道︰“這個故事，是我從師父那里听到的，一開始也沒懷疑，後來與五行宗接觸過，才意識到，事實不是這樣”
“這其實，是一場交”
“交易……”
墨畫張了張嘴，想了一下，便明白了，頗有些難以置信道︰
“莫非是我們祖師，想要五行宗的絕陣，以此為要挾，這才去救五行宗的麼？”
“而五行宗，為了宗門存亡，也只能答應了？”
莊先生點頭道︰
“不錯，這是一場交易，是五行宗以絕陣，換生存的交”
莊先生又告誡墨畫道︰
“世上的事，真假難辨，一家之言，也不要盡信，哪怕說這話的人，是我們宗門的祖”
“祖師也有私心，也會為自己說好”
“這件事在五行宗，就是另一個說法”
“在五行宗的眼里，是我們的祖師，趁人之危，提出過分的要求，他們這才不得不將鎮派的絕陣交出”
“這件事，五行宗是不滿”
“所以，五行宗也提出了一個條件……”
墨畫眼楮微亮，“煉氣才能學麼？”
莊先生頷首，“是”
“煉氣境，最多一品陣師，就算學了，也只能學到一品，一品的絕陣，泄露就泄露了，雖然有影響，也不會太嚴”
“若是不加此限制，師門歷代前輩中，隨便來幾個高品陣師，就能把五行宗的家底都看穿”
“而且，這套五行陣法，一品十三紋，本就是極難”
“築基還有可能學會，煉氣就幾乎不可能”
“有了這些條件，五行宗才會勉為其難，答應祖師的要”
“祖師也沒多”
“鎮派絕陣，能學就不錯了，五行宗提這些要求，也在情理之中，他也就沒討價還”
“在祖師的設想中，我們這一派，以陣道為尊，門人之中天才無數，想找一個煉氣境，就能學會五行絕陣的弟子，雖不說容易，但應該也不會太難……”
“但是……”
莊先生的神情，變得微妙起
“祖師他也失算”
“這不是一般的一品絕”
“一品十三紋，超出煉氣境的九紋神識太多”
“真去學的時候，五行宗也會各種使絆”
“所以迄今為止，我們宗門一脈，歷代天驕弟子，都沒能從五行宗這里，學會這門五行絕陣……”
莊先生看了眼墨畫，“所以，這個重擔，就落在你肩膀上”
墨畫頓時覺得自己小小的肩頭沉甸甸
他弱弱道︰“師父，那假如我也沒學會呢？”
莊先生道︰“這個陣法，對�捲D刂匾 苧Щ嶙勻皇且 А br />
“不過實在學不會，也沒辦”
莊先生安慰道︰“盡力而為就好，就算學不會，也不要用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嗯……”墨畫點了點
墨畫說完，蹙著眉頭，低頭不知又在想些什
莊先生問道︰“又在想什麼呢？”
墨畫想了下措辭道︰
“祖師當年這麼做，是不是有一點點，趁火打劫？五行宗應該心有怨氣吧……”
覬覦他們的絕陣，趁著五行宗危難，提出要求，這才迫使五行宗，不得不答應這筆交易，以鎮派絕陣，謀求生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
當年五行宗的危難，不會就是祖師暗中推波助瀾的吧……
就算不推波助瀾，也至少是坐視不理？
莊先生摸了摸墨的腦袋，溫和道︰
“這是前輩祖師的恩怨，你不用”
“當年的事，隔得這麼久，恩恩怨怨，那里說得”
“就算祖師有私心，他救下五行宗，也是事”
“宗門安危和傳承，孰輕孰重，五行宗已經做出了選擇，也達成了交”
“你不必有顧”
“而因為有這些恩怨在，五行宗對我們，也不會友善，所以你也不必客氣，放心大膽地去”
“你若真能將他們五行宗的老底，全都學來，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墨畫低聲道︰“他們門內，有金丹吧……”
“萬一我真學會了，他們應該不會急眼，不放我走吧……”
莊先生睥睨道︰“他們不”
墨畫一怔，覺得安心了很
“對了，師父，這套陣法，叫什麼名字啊？”墨畫又
莊先生頓了一下，緩緩道︰
“五行靈”
“五行靈陣……”墨畫念叨了一遍，嘀咕道，“名字好像有點普通……”
莊先生搖頭道︰
“你不明白這里面的道理，所以才覺得普通……”
“靈陣，含一個‘靈’字，這便表明，這類陣法，是與靈力運行的本質，或是特質有關”
“聚‘靈’陣，雖然簡單，但卻是陣法陣眼的必備陣法，是陣法驅動的本”
“逆‘靈’陣，是絕陣，涉及靈力逆變崩解；‘靈’樞陣，也是絕陣，涉及靈力中樞控”
“五行‘靈’陣，同樣如”
“其所涉及的，是五行靈力的增”
“一套五副，五行兼備，包含金靈陣、木靈陣、水靈陣、火靈陣和土靈陣，可增幅，強化，對應屬性的靈力威力……”
……
墨畫聚精會神，听得津津有
莊先生卻突然停住
墨畫道︰“師父，您繼續說”
莊先生搖頭，“不能再說了，剩下的要你自己去想了……”
再說下去，就沒難度
墨畫有些遺憾，只能道︰
“好的，師”
莊先生看了眼墨畫，又補充道︰
“五行宗的這套五行靈陣，雖說是從低品到高品的，一整套五行絕”
“但高品的部分，大概率遺失了，如今五行宗內殘留的，估計也只有一二品陣法……”
“不過有一二品的，也就足夠”
“絕陣這種陣法，本就要由淺入深，從低品開始學”
“有一才有二，有二才有三……”
“學會一品，奠定好基礎，後面的陣法，才好一步一步，循序漸進地領悟……”
莊先生言語微滯，心中默然道︰
“不過，後面的陣法，就要靠你自己去找了……”
莊先生看著墨畫，目光有些悵然，有些不舍，但這些情緒，轉瞬就又消失
莊先生的目光，重又溫潤如
墨畫蹙著眉頭，還在想著絕陣的事，一時間沒察覺到這絲異
……
休息了一晚，莊先生囑咐了一些
次日，幾人便啟程，正式前往五行宗
不過半個時辰，馬車便到了五行宗的門
五行宗高閣林立，金碧輝煌，十分氣派，除了陣閣外，煉丹室、煉器房、修煉室、論道室、靈蒸樓，有的沒的，都建了一大
大興土木，一看就不缺靈
五行宗的門檻很高，台階又高又
門前有幾個，穿著五行宗道袍的看門弟
馬車這幾個看門的弟子攔住
他們神態冷漠，帶著一絲倨傲，毫不客氣道︰
“何方修士？不知道五行宗內，是不允許馬車入內的麼？”
墨畫掀開門簾，蹦下馬車，在這幾個看門弟子詫異的目光中，遞上一枚玉
其中一個看門弟子皺眉，“你是什麼人？這玉簡又是何物？”
墨畫也冷著小
他也是有脾氣
別人對他客氣，他才會對別人客
這幾個看門的弟子，一臉臭屁，墨畫懶得搭理他們，只昂著小腦袋，吩咐道︰
“給你們掌門，他看了就知道”
幾個看門弟子，紛紛面色不
在這離山城中，很少有修士敢在五行宗的門前如此無禮，甚至語氣之中，對他們掌門也沒有一絲恭
更何況，這人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
一個看門弟子冷笑道︰
“小鬼，你睜開眼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
“這里是三品宗門，五行宗！”
“我們五行宗的掌門，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墨畫也不說話，只是右手一伸，翹起了大拇
大拇指上，有一枚大號的扳指，翡翠玉質，上有九道星輝，精致而華
五行宗以陣法立派，門內陣師眾
這些弟子就算再眼拙，也能看出，這是象征陣師身份的，稀有的一品天樞
擁有天樞戒的修士，都是真正的，經道廷定品，受道廷認可的陣
能被定品，哪怕只是一品，陣法造詣也不容小
可問題是，這個戒指，戴在一個十來歲的小修士手
這就顯得，有些荒謬了……
不過看門的弟子，雖然倨傲，但也不至于一點腦子沒
他們慣常逢高踩低，但一品陣師，顯然不是他們配貶低
即便這個一品陣師，有可能是假冒
有個看門弟子皺眉道︰“小……”
“小鬼”兩個字，被他生生咽了下
他的態度，也帶了一絲嚴肅，“……小兄弟，你當真是一品陣師？”
墨畫抬頭挺胸，“不錯！”
這看門弟子，還是有些難以置
墨畫冷冷看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墨畫態度不好，這幾個看門弟子，反而不敢怠慢
這小修士，要不是真有底氣，絕不敢這麼硬
更何況，他是坐馬車來
馬車外面，坐著一個趕車的老頭，看著普普通通，但又讓人捉摸不
而馬車里，有什麼人，是什麼身份，他們還不知
但能讓一品陣師，下來開路的，馬車里的修士，肯定更不簡
帶頭的看門弟子拱手道︰
“小兄弟稍等，我這便回稟掌”
是真是假，自有掌門定
假如這小修士，真的是一品陣師，那他們自當以禮相
如果不是……
敢在五行宗門前濫竽充數，定不會有他們好果子吃！
看門弟子神色一冷，便去回稟
墨畫一個翻身，坐在大白身上等著，同時百無聊賴地給大白撓癢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五行宗內便有了動
一股股氣息，驟然升
喧囂聲也漸漸變
又過了一會，這些氣息，都向門口匯
墨畫坐在大白身上，抬頭看去，便見不知何時，門前的長長的台階上，已經出現了不少修
他們一個個氣息深厚，面沉如水，死死盯著馬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
不一會兒，人群分
從中走出一位頭戴金冠，道袍更為華麗，繡著五行五色紋，容貌也更有威嚴的修
看樣子，像是五行宗的掌
他一臉嚴肅，但又隱隱含著一絲期待，走到了馬車前，拱手道︰
“在下五行宗掌門，恭迎莊前”
此話一出，五行宗內知情的人，都目露寒
不知情的，則神色驚
這馬車里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讓堂堂三品五行宗的掌門都躬身行禮，稱一聲“前輩”？
馬車中，傳出莊先生淡然的話語︰
“換了幾代了？”
五行宗掌門拱手道︰“不瞞前輩，從那以後，已換了三代”
莊先生“嗯”了一
五行宗掌門目光一閃，便側身道︰“請前輩入”
傀老轉頭，看了眼莊先
莊先生則隔著窗簾，看了看五行宗的門檻，又微微抬頭，將整座宗門，盡收眼底，心思衍算後，沉默不
許久之後，他似乎才下定決
該走的路，總歸是要走
那一天，也總是會來的……
“走”
莊先生的語氣中，藏著一絲復雜難明的決
傀老點頭，看了眼墨畫，墨畫便拍了拍大
大白得令，就開始拉著馬車，向宗門內
沒走幾步，就遇到了那道高高的門
門檻高聳，將馬車擱在門
五行宗的修士，從上到下，冷眼旁觀，還有人冷笑，似乎是想給莊先生一個下馬
墨畫一挑眉，又拍了下大
大白瞬間心領神會，仰頭嘶鳴，前蹄高邁，猛然下踹，將五行宗的門檻踩得粉碎，之後大腦袋討好般，蹭了蹭墨畫的小
墨畫眉開眼笑，夸了夸大白，順了順大白的鬃
大白昂首挺胸，拉著馬車，悠哉悠哉地走進了五行
五行宗從上到下，面色都是一怒，但同時又都敢怒不敢
只有五行宗的掌門，目光之中，閃著晦澀難明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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