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半個好消息
回文數猜想，是一個比較有趣的猜想。
要想搞清楚這個猜想是什麼，首先就得知道什麼是回文數。
回文數，如字面意思，如果一個數從左右兩個方向讀都一樣，那麼就稱之為回文數。
比如101，，又比如6666等等。
至于回文數猜想，無論開始取一個什麼兩位數以上的數，
然後把這個數倒過來，並且使之這兩個數相加，緊接著重復這個過程，最後必然得到一個回文數。
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59，倒過來就是95，兩個數相加，得到一個數154；
然後再把這個數154倒過來，得到451，使之相加得到605，；
然後再把605倒過來，就會得到506，然後使兩個數相加，就會得到一個回文數1111。
這是一個十分美的猜想。
回文數不僅是在數學數字上有著美妙的結構，在大夏國文學上也有這種類似的結構，稱之為回文句。
比如“靈山大佛，佛大山靈”，
又比如“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等等，都是美妙的符合正念倒念都一樣的回文句。
這個猜想乍一看，跟其余的數論猜想一樣，十分簡單，
我上我也行的那種，
然而，這個猜想被發現至今都沒能解決。
對于周易來說，肯定是不難的，對于兩個菜鳥學生來說，肯定是具有挑戰性的。
接下里的幾天，周易過得倒是比較平淡，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就在十一月中旬，周易華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長王怡芳來到了周易的辦公室。
這位王怡芳院士，是實驗高能物理學家，也是多個國家院士，
一堆頭餃，成就很高，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被評選成為了院士。
1984年他就在瑞士日內瓦的歐洲核子中心，參加物理學家丁肇中領導的l3實驗。
所以對于cepc的執念比起周易與邱老先生來說更強。
邱老先生反正已經是微分幾何的奠基人了，整個數學史都有其輝煌的一頁，
無所謂後續。
然而cepc對于王怡芳來說，就是執念之中的執念。
見識了國外的lhc，見識到lhc帶來的科技應用，內心比任何人都想要建立成功。
周易的出現，給了大夏國甚至全世界高能物理物理學家一個希望。
lhc不能做成的事情，也許在大夏國可以做到。
辦公室之內，周易罕見的泡了一壺茶，對著王怡芳院士說道︰
“王院士，坐著慢慢談吧，估計一時半會也談不清楚。”
王院士也沒客氣，直接坐下，說道︰
“周教授打擾了。”
周易說道︰
“沒打擾，你說一說現在的情況吧，我了解過，你們之前應該準備了很多才對。”
王怡芳院士說道︰
“之前確實準備了很多，甚至還單獨準備了一個新的探測器，不過沒錢，擱淺了，沒做成。
其實我們一直在準備，只是差了一個領頭的人，沒想到周教授竟然說服了楊老先生，當真是厲害。”
周易說道︰
“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不然也很難，畢竟這次的經費，大概率是我一個人獨自承擔，所以我需要一個可靠的人幫我主持。”
王怡芳院士閃著激動的神色說道︰
“周教授，放心的交給我吧，我會把所有的事情辦得好好的，不會有一絲差錯。”
周易說道︰
“嗯。我也想交給你，不過我還會安排另外的人幫忙，畢竟這里面可能還會涉及國外的科學家，我不是很相信他們。”
王怡芳院士說道︰
“好的，我再說說我們之前的準備吧，已經選好了兩個地址，一個在鵬城，一個在秦城。”
周易听到這里，十分堅持的說道︰
“都不選，選渝州牡丹縣。”
王怡芳被周易決絕的語氣噎住，說不出話來，隔了一會之後，
王怡芳院士才說道︰
“周教授，不能任性啊，渝州那個地理環境，很難很難，需要的技術強度太大啦，我們現有技術有些不現實
需要花很多錢。”
周易搖了搖頭，態度很堅決的說道︰
“就得在那里，不然我換人。”
王怡芳︰...。
“周教授，之前我們cepc項目建設分為地下、地表兩部分。
地下項目主體為一個長度50~100k、直徑約為6.5m的環形隧道及附屬隧道;
同時，隧道沿線將建造4個實驗大廳及若干伺服大廳。
地上項目的建設包括一個面積約為5000畝的國際科學城，以及若干個百畝量級的實驗分部。
地下實驗大廳與地表部分將通過若干直徑約為15m的豎井相連，以安裝對撞機和探測器。同時，隧道沿線也將建造若干垂直豎井，以安裝相應伺服設備。
我們的選址就是粵省鵬城。甚至具體的規劃都出來了，而且省錢。”
周易笑而不語，
錢？
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現在是千金難買我願意。
只見王怡芳說道︰
“那里以低山區為主，地勢總體北部高、南部低，南鄰紅海灣，地貌高差相對較大，一般20~800，南部高程10m以下，地勢總體北西向東南傾斜；
又或者去qhd和湘省省會郊區，那邊地下100米處是一個整塊岩石，采用鑽爆法挖掘隧道可以最大程度控制成本；
依靠岩石結構自支撐，無須加固；僅用于科研也無須特別裝修。
按照大亞灣實驗和江門實驗的經驗，這種隧道的成本可以控制在幾千萬rmb\/公里。”
幾千萬一公里，饒是周易有錢也倒吸一口涼氣。
一百公里就是幾十億，怪不得這麼燒錢呢。
周易說道︰
“好了，我有錢，一年能賺五千億，不用擔心錢這個問題。
錢多到我都不知道怎麼花完，知道嗎？
我每天在這里坐著什麼都不干，都有10多億rmb到我銀行卡上，
如果上面要免除我部分稅收，估計能達到20億一天。”
王怡芳︰...。
裝得一手好逼。
王怡芳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這麼有錢。
之前听過跟劉慶峰在搞什麼項目，沒想到竟然賺錢賺得這麼厲害。
全國首富都不外如此吧。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以及那種被鄙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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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周易已經不把錢當錢了。
王怡芳緩了過來之後說道︰
“既然周易教授不缺錢，等我們考查的人員回來之後，就可以開始啟動了，不過得跟渝州官府那邊說好才行。”
周易說道︰
“渝州官府沒問題的，未來西部地區的核心城市，甚至全國乃至全世界的科研中心，沒有哪個政府會放過這個機會，
當然某個中原省份除外。”
王怡芳十分熱切的說道︰
“周教授，那就按您說的辦，有錢沒什麼事情解決不了。”
王怡芳來找周易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勸說周易放棄選址渝州，
畢竟那個地方真的不是很合適。
現在周易既然要堅持，王怡芳也沒啥可說的，出錢的是大爺。
王怡芳此刻說道︰
“周教授，cepc物理白皮書我給您簡單的說一說吧。”
周易點了點頭，說道︰
“好。”
王怡芳說道︰
“參與這次項目的人主要有芝加哥大學華人王連濤教授，高能所joaogosta研究員、阮曼奇研究員、王建春研究員；
至于cepc物理目標、探測器rd進展、探測器概念設計計劃、相應的軟件、higgs、bsm、flavorphysics、ew+qcd、qcd+higgs等我之後都會發您郵箱，會派遣學生把資料送到你這里來。
華科院離水面大學也不遠的。”
周易說道︰
“看來你們準備得很充分，也省了我不少心思。”
就在這個時候，周易手機響了起來，周易一看，是丘老師的電話，立馬接了說道︰
“喂，邱老師，是我，我是周易。”
電話一頭的聲音響起，說道︰
“周易啊，來楊老頭的公寓，我們已經有了一個結果。”
周易立馬說道︰
“好的，我馬上來。”
周易掛了電話，對著王怡芳院士說道︰
“走，去楊老先生那里。”
王怡芳說道︰
“好！有他們出面，肯定是沒有問題。”
周易起身來到隔壁辦公室，對著幾個學生說道︰
“好好加油。”
說完就往楊老先生公寓趕去。
王怡芳說道︰
“周教授對學生還挺負責的。”
周易說道︰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他們天賦在同齡人之中還算不錯，
所以我需要時常督促他們，我也希望他們未來能夠成為大夏國的某些領域的接班人，
光靠一兩個人，國家是發展不動的，得靠集體的力量。”
王怡芳說道︰
“確實是這樣，就連看天賦的數學領域都需要合作了，別說其他領域了，
這個時代早就淘汰了個人英雄主義，上京大學那幾個黃金一代不也需要合作嗎。”
周易一邊走，一邊說道︰
“多收點學生，對學生多上點心，國家人才就會多一點。”
不一會，周易與王怡芳來到了楊振寧的公寓。
這次安保人員沒有阻攔周易，至于王怡芳被攔了下來，周易通知了楊老先生才放行了。
周易說道︰
“他的職責所在。王院士應該理解才對。”
王怡芳說道︰
“當然，國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
不多時，周易幾人坐在了楊老先生的屋子里。
楊老先生說道︰
“我與丘老頭一起跟cern那邊說了很久，他們答應賣我們2個探測器。也算半個好消息了吧。”
邱老先生接過話來，嘴上罵道︰
“這些人真的是翻臉無情。當初虧我不計回報給他們提供各種思路。”
王怡芳也感嘆道︰
“其實在我們2012年提出了cepc-sppc的概念，讓以為自己是行業老大的歐洲核子中心、感到緊迫。
于是cern相應提出了fcc-ee和fcc-hh和cepc-sppc。2018年11月cepc發布了，fcc于2019年元月也發布了自己的，預期2040年開始運行；
同月cern還發布一個lhc升級版的，采用非常激進的估算方式宣稱自己將會于2035年前把希格斯粒子的大多數性質測量的非常好，進一步擠壓cepc的物理研究空間和時間。
這是完全把我們當做競爭對手的一種強勢姿態。他們在準備戰斗。”
周易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事情。
楊老先生淡淡道︰
“不過他們水平確實不怎麼樣，脫殼希格斯玻色子竟然被我們第一個發現，臉都要丟完了。”
邱老先生說道︰
“我們這邊數學人才絕對足夠，
光是我數學中心的人就已經夠了，何況還有一個周易，
我那在巴黎高師讀博的弟子也可以喊回國，
差的還是高能物理方面的人才。”
說到這是，邱老先生有意無意的看著王怡芳與楊振寧。
王怡芳說道︰
“我們還有海外的華人可以請回國，雖然有些是黃皮白骨，但是還是有不少愛國人士，現在有了條件，待遇上去了，肯定也是會回國的。”
周易說道︰
“海外華人可不少，確實是我們可以利用的一股資源，另外我們培養高能物理方面的人才也要加快，
不僅僅是高能物理方面，cepc涉及到方方面面。”
王怡芳說道︰
“如果沒有cern，我們現在的許多生物、地質、環境、材料、凝聚態等方面的進步就無從談起。
沒有高能物理，今天在醫院里的很多檢查與治療例如mri、pet、癌癥的放射性治療等就不會存在，或者不會那麼先進，或者會推遲出現，許多人的生命會被縮短，生活質量會被降低。
沒有高能物理，就沒有或者推遲出現觸摸屏幕，智能手機就是一個夢想；
沒有高能物理，就沒有網頁，大家就不能上網，網絡經濟更是無從談起。人類從網頁中得到的收益，已遠遠大于此前對高能物理的全部投入。”
王怡芳這話讓周易與丘成桐一臉黑線，
你說這話不是成心給楊振寧添堵嗎？
他都說了盛宴已經過去了，現在這些都已經觸踫到了，我們也只能進行其余方向的研究，或者深入研究。
當初楊老先生從一開始就反對建立lhc，而且是從上個世紀就開始反對。
不過那個時代，確實也建立不起。
建立起來了，真的會如楊老先生所說的那樣，為國外的人做嫁衣。
不過決策領導問過李政道先生之後，
也有了高能物理所、上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和大亞灣中微子實驗及其重大成果，
也有了我們後來的同步輻射光源、散裂中子源等大科學平台為全國的科技界服務。
周易岔開話題，說道︰
“兩個加速器加上你們之前準備的新的加速器，應該有5-6個才對吧？”
楊振寧沒跟王怡芳計較，而是說道︰
“算上他們創新理念的探測器，也只有六個，不過六個也夠用了。”
王怡芳團隊很久之前都在準備，已經做好的有三個，第四個還在計劃之中。
因為沒錢耽擱了下來。
周易問道︰
“是哪兩個探測器呢？”
邱老先生說道︰
“明星探測器atlas與cms是買不到的，買到的是其余兩個比較知名的探測器。
分別是lhcb探測器與alice探測器。”
王怡芳介紹道︰
“lhcb探測器的作用是尋找‘底夸克’及其‘反夸克’，可以幫助我們了解宇宙中的反物質為何如此稀少。它只監測對撞點的一側。
alice探測器是大型離子對撞實驗研究鉛離子的對撞。
這種對撞會產生被稱為夸克－膠子等離子的原初火球。
alice也會研究質子對撞，並將質子對撞當作鉛離子對撞的參考基準。”
一旁的楊老先生說道︰
“lhcb探測器它的體形和名氣都比atlas和cms要小一些，但沒有人敢輕視它，它為這場尋找新粒子的競賽帶來了更多的不確定性。”
周易說道︰
“這兩個東西怎麼去運回來呢？還有價錢多少？”
王怡芳說道︰
“要不讓軍方幫忙運吧，一艘大型貨船，加上軍艦護航。”
周易白了一眼王怡芳，這廝還真敢想，不過以自己現在身份，
加上楊老先生與邱老先生的聯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周易說道︰
“可以。”
“至于錢，要400億。”
邱老先生說道。
一旁的王怡芳炸了，吐槽道︰
“搶錢啊，400億怎麼不去搶，我草，真當我們是凱子啊？
貴了幾十億。”
楊老先生說道︰
“這還是我們竭力爭取來的，你能自己建造嗎？或者用時間堆也行。”
周易說道︰
“好了，錢不是問題，智能語音系統收割了他們歐洲、非洲、澳洲、美洲、亞洲各個國家的財富，
有舍才有得，後面多收割回來不就好了嗎。我們有的是地方可以賺錢。
目光要長遠，早一天建立，早一天賺他們的錢，還是他們求我們賣給他們，知道嗎？”
“好，那我親自去接收這些探測器，以防他們坑我們。”
王怡芳自告奮勇的說道，
“讓邱老先生與楊老先生出去親自接收顯然不太現實，
讓周教授出去接收也不現實，周教授出了一點問題，這個項目就可以擱淺了。
這比殺了我王怡芳還難受。
而且對于各個探測器的性能我王怡芳算是專家里面的專家了，
我親自去才能保證不會出一點問題。”
事情進行到此，基本已經塵埃落地，就差選址問題了，然後給上面寫封信的事情。
周易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