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燕雲郡除了諸葛小生，獨孤樓，李海波，劉湘琴和瘋子他們幾個大工匠等寥寥數人之外，就連老爺子都不知道他們那個秘密工廠是在研究什麼玩意？
反正是挺燒錢的，听說一年的花費以百萬計！
這還是劉莫風知道的，不知道的款項可能還有……
簡直比武修平的機械廠還要燒錢，不過人家武修平的汽車已經造出來了，而且也進行到了後期測試修正階段，現在段玉每天就忙乎這個呢。
但汽車是制造出來了，若要投入使用卻還得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更不可能量產，因為除了其他客觀因素所限之外，光是造價這一塊就令人難以接受！
听說一輛汽車的生產成本高達十幾萬兩銀子……
特麼的這都夠造一艘中型戰艦的了！
“不過這些事兒也都不歸我管，我也不操那個心，此來找老大你是匯報一下咱們燕雲最近的情況……”劉莫風道。
燕雲目前還算穩定，但穩定只是表面，暗地里情況還是十分復雜的。
老大你知道現在咱們燕雲郡有多少間諜臥底嗎？僅僅在我們玄衣衛掌握中的就有上千人！
有東瀛的，有羅斯的，有南疆的，有西域的，有天竺的，有西洋的，當然更多的還是大周的。
掌握中的是這麼些，沒發現的只怕也不少！
就比如前些時候那個誤會，就是這幫孫子瞎傳情報所導致的，情報雖然不準確，但效率可是夠高的昂，咱們這邊一有動靜，那邊就知道了。
這事兒既然出了，咱們也不能不有所動作，前幾天我們剛剛在各衛中清查出了一批奸細，足有數百人，但肯定還有漏網之魚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諸葛小生怕這麼清查下去會影響部隊士氣，就也沒讓我們繼續深入調查。
海軍那邊也抓了幾十個，但都是些小角色，有沒有大魚還不知道，因為獨孤樓元帥太護犢子，導致我們玄衣衛在海軍的工作很難展開。
至于龍驤衛，我們玄衣衛甚至都沒有權力進駐，我前些時候跟李海波說要派幾個兄弟進去，他都沒同意。
不過龍驤衛基本上是封閉式管理，情報外泄的可能性就也非常小。
目前咱們燕雲郡只有兩個地方是最干淨的，一個是龍驤衛營地，一個就是老大你的總督府，就連我玄衣衛中可能都被人給滲透了。
情況最復雜的就是順風城，那里魚龍混雜，客流量大，各色人等，充斥其中。
主要是管理上太過松懈了，傅炎那時候定的規矩就是沒有他本人允許，不能輕易盤查任何人和任何場所，百里去了以後更是從來沒有搞過一次清查行動，他說順風城是一座不設防的都市，讓我們玄衣衛少管閑事。
燕雲關胡鳳海前幾天親自來常山城見了老爺子，還跟諸葛小生相談甚歡，但也表示了一點不滿，因為他來的時候，關雲飛沒允許他過蕭關，他只能跟客商行人們從運河乘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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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飛的脾氣，那是誰都不慣著的，但他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因為蕭關是一座軍事重鎮，里面沒有居民，只有駐軍。
當初魏雲天在的時候白天還會開城讓客商行人通過，但關雲飛去了之後，就直接全城戒嚴了，除非有諸葛小生的手令，或者燕雲軍帥府的調令之外，所有人等都不許穿城而過，一概繞行！
如果說順風城是一座不設防的都市，那蕭關就是一座戒備森嚴的關城！
就連我們玄衣衛兄弟去往西邊辦差，都得繞路過去……
“你小子這是跟我發牢騷呢吧？”蕭辰听著听著就感覺劉莫風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哎呀，老大你果然英明神武，我都沒直說，你就听出來了？”劉莫風道。
“特麼的你少跟本老大我陰陽怪氣的！”蕭辰道。
“人家都說咱們玄衣衛是燕雲錦衣，但咱們照人家錦衣衛可差的遠了，首先說人家錦衣衛足有十幾萬人，玄衣衛呢？才不過區區幾千人而已，根本不夠用啊，我好幾次提出要擴編，可老爺子就是不讓！”
“人少就算了，事兒還多呢！軍事政事外事啥事兒都找我們玄衣衛，可也只是找我們辦事，卻就不讓我們管事！就我們玄衣衛的這個腰牌，連普通軍營都進不去，每次去軍中辦差，都得先找他們主將……這不是耽誤事兒嗎？”
“我們玄衣衛是給大家伙防著外敵，可是大家伙卻都特麼的防著我們！上次李海波來了我才不過問他幾句話，他就罵我是大特務……老大，特務這個詞兒只怕不是好詞兒吧？肯定是你們那個年代罵人的話！”
其實特務就是個中性詞，但在李海波嘴里說出來，肯定是不好听的，劉莫風焉能听不出來？
但李海波這還是客氣的，有些人……尤其是軍中的一些將領，對他和玄衣衛們的評價更為過分，都沒法跟老大你說出口！
別人不理解就也算了，最令我心寒的是老爺子也對我不好，動輒就訓，沒事就罵……
上次我們抓了一個東瀛間諜，那廝甚為嘴硬，一點也不配合，我就親手給他上了點手段，那廝熬刑不過，這才招認。
也不知道是那個多嘴驢將這事兒報告給了老爺子，老爺子將我找去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是一頓臭訓，還罵我心狠手辣，殘忍歹毒，沒有人性……
劉莫風說到委屈之處，眼圈兒都紅了。
“老爺子那人就是那樣，看不慣的事情就是要罵的嘛，別說你了，我難道少被他罵了？但他也分人，若不是跟你莫風親近，也不會罵的這麼難听，你說老爺子對你不看好，你看看這個。” 蕭辰說著取出那封老爺子給他的信遞給劉莫風。
“這不是老爺子給你老大的信嗎？”劉莫風打開了一眼，跟他也沒關系啊這個內容。
“你看信尾。”蕭辰道。
“他老爺子給你寫信提我干什麼？難道還能跟你告我的狀……”劉莫風看到信尾的幾句話，就不吭聲了。
卻原來老爺子在信中末尾告訴蕭辰不必擔心自己，因為‘有莫風在，常山固若金湯，老夫高枕無憂，只是老夫心寬體胖，大家安居樂業，莫風卻勞苦消瘦，心神俱粹矣……燕雲可無老夫，不能無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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