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他媽的終于到了!”
看著開封城的城門,馬背上的李景隆腰都直不起
冬日騎馬冷風跟刀子似的往骨頭縫里鑽,大腿根磨破了鑽心的疼,風一吹就跟褲子沾到了一塊,每一次牽扯都是撕心裂肺一
“進城!”
城門口李景隆大手一揮,先前的騎兵拿著手里的腰牌對著守城軍晃晃,“京城來的,給布政司衙門送公文!”
守門軍查看了腰牌和文書之後,自然是趕緊放
然後李景隆帶著騎兵一行,蜂擁朝著布政司衙門而
進城沒有報名號,而且不去周王府先去布政司,足見李景隆的老練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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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司衙門後堂,布政使潘伯庸正看著手里的各種文他四旬年紀,標準的儒生文臣打
忽然,門外有長隨的聲音響起,“老爺,前廳來報,有京城戶部派來送文書的人要見您!”
“見我?”潘伯庸放下手中的文書,皺眉道,“直接讓人收了不就是嗎?為何非要見我?”
“說是文書事關重大一定要送到您的手中,帶隊的是個校尉!”那長隨又輕聲
聞言,潘伯庸疑惑更甚,沉思片刻,“帶過來吧!”
不多時門外響起腳步,長隨帶著一個魁梧校尉進
潘伯庸頭也不抬,“你要見本部布政何事!”
那校尉回頭看看,潘伯庸的長隨等依舊在他身旁站著,開口道,“戶部張尚書有行文發給大人,請大人查收,臨來之前張尚書吩咐了,此事不可經第三人手!”
“哦?”潘伯庸抬頭,看看那校尉,忽然間滿是不可思議的神
“大人認得我?”那校尉笑
“你.....”潘伯庸疑
隨後那校尉點點頭,輕聲道,“另外京城尚書大人還有話帶給您,請大人屏蔽左右!”
“好好好!”潘伯庸站起身對長隨們說道,“你們都出去,遠遠的!”
“是!”
潘伯庸又快步走到門口,朝外看了幾眼,趕緊關上
“想不到布政大人居然也認得本公!”那校尉摘下頭盔,露出李景隆那張胡須凌亂的
“下官當年曾任職兵部員外郎,所以認得國公大人!”潘伯庸滿心疑
“既然是熟人就好辦事了!”李景隆笑笑,目光在對方書房之中打量尋
“您這次來......?”潘伯庸盯著李景隆問
李景隆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茶壺上,大步走過去隨手拿起個茶杯,一口氣灌了好幾他一路疾馳而來,實在是又累又渴又
“潘布政,有旨意!”李景隆喝口水正色
“臣潘伯庸接旨.....”
“皇上給你的手書你自己看吧!”李景隆從懷里掏出朱允捿晢傀}冀壞蕉苑絞擲錚 緩罌吹腳瞬 棺郎戲拋乓慌袒姑懷緣牡閾模 苯幼 斯 Ш悶鵓 br />
“啊?”
“這?”
“嘶!”
眨眼之間,潘伯庸發出三聲低呼,且每次的意義都不相又臉色大變,額上汗水淋
“這人不是個有擔當的,膽子太小!”李景隆心中暗
緊接著李景隆又端著茶碗灌了幾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說,“看清楚了?”
“下官該如何做,請國公大人明示!”潘伯庸行禮
“你且附耳過來!”李景隆招對方過來,低聲說道,“我呢,就不進王府你隨便找個名義,就說宴請周王,宴會最好安排在你家()
.......”
來的路上李景隆心中早就有了各種預案,如何把押送周王去鳳陽的事做的干脆漂亮,又不引起軒然大波,使得人心惶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貿然進了王府問罪,誰知道周王認不認?老朱家的人可都是 種,萬一他周王不甘心,這事就辦砸
倒不是說他周王敢公然反抗聖旨皇命,可是萬一到時候罵罵咧咧說些不好听的,萬一不認聖旨非要說是亂命.....
小心駛得萬年船,最好是悄默無聲......
“國公!”潘伯庸忽然打斷李景隆的話,“周王千歲不在城里!”
李景隆一愣,唰的站起身,“去哪兒了?”
“大前天周王府的人要出城,說周王千歲要去自己的陵上看看修建的進度如何!”潘伯庸說道,“帶著兩百多的護衛,還有周王世子!”
“皇上都沒修陵,你先修上了!”
李景隆心中暗罵一句,不過隨即腦中一
“他不在城里反而省事了,若是在城里才難先把人在外頭控制住,然後我這邊再回王府念聖旨,沒了周王,王府一群女眷不成氣候,他手下的人更是鬧不出ど蛾”
“嗯,要先調兵,衛所那邊盛庸已經控制住了,調兩營兵馬過來就萬事大吉!”
“我現在出城!”心中有了計較,李景隆開口道,“城里的事就勞煩潘布政”說著,目光盯著對方,“要我告訴你怎麼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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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的陵不在開封而在禹州,兩地相隔快三百
背靠老官山東麓,實在是塊難得的風水寶
如今地面地下都在開工,數千工匠如蟻一般忙碌,地面上已經建起來恢弘的大殿,地下正在修築地
周王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