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茂密樹林之中突有腳步聲傳來,落地很輕,若非凝神去听,說不定還只當是風聲吹過草叢罷了。
片刻,秦絕停在鐵絲網前,仿佛游子歸家般微微仰頭深吸了口氣。
半隱在雲後的月光水一樣漫過她愜意疏狂的笑容,和隱約泛紅的眼楮。
“嘩啦”。
聲響很淺,只驚飛了兩三只野鳥,秦絕從鐵絲網的另一端落下,回頭望了一眼,輕輕嘖了一聲。
還是太重了。
她閉眼三秒復而睜開,視覺已被調動到合適的敏銳度,雖說眼里並非夜白如晝,但基本的視物卻沒有任何問題。
不知不覺間,她的呼吸也斂得極輕,周身氣勢微弱,幾乎不可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