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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夜瞳快要無法壓制內心的憤怒，全身上下都縈繞著濃郁的殺氣。
他不懂。
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如此狠心……
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還是說她從來就沒有愛過自己！
“……”
大手越掐越緊。
千璃所感覺到的窒息也越來越強烈。
那道力量根本不是她可以反抗的，原本就蒼白的臉如今更是白得如庭院外鋪的一層茫茫白雪。
即便如此，她的眼底也是一片古井無波。
忽然。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抹笑驚為天人，在城堡耀眼的水晶吊燈下，更顯傾國傾城。
仔細想一想。
同歸于盡……
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吧？
如果這就是最後的結局，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吧？
至少她是死在他的手中，至少他們兩個在黃泉路上還有一個伴，至少她不用去想後面那些令人折磨的事情……仔細想一想，也沒什麼不好吧？
“掐死我吧。”
她軟軟的聲音散發著一抹冷清的意味，重復了一遍，“掐死我吧。”
“……”
帝夜瞳的心髒瑟縮了一下。
大腦整整愣了有三十秒的空白，怔然地看著她唇角的笑意，麻木的站著。
她的笑容像一根刺，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心髒，痛到令人窒息！
該死的！他都做了些什麼？！
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帝夜瞳仿佛從怔然中回神般，快速地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轉過身，他盯著千璃蒼白的臉，冷不丁地冒出了兩個字——
“解釋。”
“……？”
千璃呼吸到新鮮空氣，不由得咳嗦了一聲，神情不解地看著他。
解釋什麼？
她為什麼听不懂？
帝夜瞳攥緊了手里的拳頭，似乎在強忍著什麼，眼神迅速換了一種色澤，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是有原因的，對吧？”
他低沉沙啞的語氣透露著隱約的期待，“上次，我們吵架的時候，你說我太霸道太專制，每次都是自顧自的生氣，從來都不給你任何解釋的機會。”
“……”
千璃瞳孔微縮，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帝夜瞳嘴里說出來的話。
面前這人是帝夜瞳！？
他不應該在直接掐死她嗎？怎麼還會讓她解釋這種事情！
然而。
面對著她匪夷所思的表情，帝夜瞳只是勾唇一笑，英氣的俊臉上盛滿了無限的溫柔。
千璃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溫柔的時刻！
他的表情就好像在無聲地鼓勵她，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一般。
她鼻間一酸，眼楮就濕潤了起來，“沒什麼好解釋的。”
“……”
“因為……我已經懷孕了。”
“……沒關系。”
帝夜瞳的笑容變得有些艱難。
他完全是在強撐著這個笑，強撐著告訴自己——
如果她真的喜歡這個孩子，他可以不介意！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語氣里滿是沙啞，“以前答應過你了，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事，只要是你願意解釋的……我都可以無條件的原諒你、包容你。”
“……”
“你說吧，我听著。”
“……”
千璃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
這一刻。
她真的很想撲進帝夜瞳的懷中，什麼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