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
那他為什麼要騙她？
如果是……
千璃簡直不敢去想象那種場景。
還在想著，腳下卻猛地一扭，右手撐住旁邊桌台，這才勉強沒有摔倒。
而手上本來被紗布包著的傷口，經過這麼一壓。
驀地，冒出了幾絲鮮血。
帝夜瞳本來想去扶她，但看著她手心上的血，白色的紗布、紅色的血……黃金瞳內當即閃過了一抹不明意味的陰沉，趕緊又縮回了手來。
速度不可謂不快。
“……”
千璃才伸出來的手。
就那樣，尷尬地停留在了空中。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在躲她？
這是什麼情況？
即便他們吵架了，他在外面過夜了，他出去找女人了，但那他也沒有必要躲她吧？
她直愣愣地看著前方身形高大的男人。
望著歪著身子扶著桌子且神情一陣愕然的小女人，帝夜瞳的黃金瞳內也閃過了一抹懊惱，換了一只手，用左手去扶她。
“……”
千璃的藍眸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冷淡。
她啟唇，語氣平靜無波，“用右手和用左手有區別嗎？”
他的左手沒有傷……
帝夜瞳的眸子沉了沉，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千璃，然後嗓音低啞地說，“我樂意用左手。”
“那你牽那個女人的時候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什麼？”
帝夜瞳被她這句突然的話問得莫名其妙。
什麼那個女人？
他只有她一個女人……
千璃看著他臉上疑惑的表情，當即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帝夜瞳怎麼可能背著她出去找女人呢？
他決不是那種人。
千璃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又重復問了一句，“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
帝夜瞳神情凝了凝，還是說，“公司。”
“哦。”
這個時候了，他還是不願意說真話嗎？
千璃的心徹底冷了下來，轉頭朝著大床走了過去，“我不太舒服，我要睡午覺了……午安。”
她像個沙比一樣等了他一個晚上，打了幾十通電話，還發了道歉的短信，中間一度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結果最後呢？
他居然還要騙她。
剛走了幾步，手臂便被抓住了。
帝夜瞳強行拉住了千璃，將她板正、面朝自己，擰著眉頭問，“怎麼了？從剛才就奇奇怪怪的，哪里有問題直接說不好嗎？”
雖然她確實有病，但現在的這個樣子……
明顯更像是在賭氣？
“放手，我要睡覺。”
“不。”
他的語氣是極度的霸道，“除非你先說清楚。”
“你——！”
千璃瞪了他幾眼。
扭了扭身子，試圖掙開他的手，但怎麼都沒有用，于是只好放棄。
其實。
有些話她是不想問出來的。
萬一問出來以後，答案不是她想要的怎麼辦，那是否意味著最後一層防護膜也破碎掉了。
她本來想裝作不知道，不清楚……傻一點就好了！
誰知道。
他居然那麼殘忍，還要她把話問出來嗎？
千璃幾乎是哽咽著說，“你昨天……你昨天晚上……明明就不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