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璃的皮膚蒼白得沒有血色，臉上如同白紙，瑟縮在床角。
帝夜瞳的心揪得更緊了。
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他心疼。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為什麼？
是他讓她覺得害怕了嗎？
帝夜瞳的心髒抽痛，緊緊地擁住了千璃，聲音不停地重復，“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熟悉的懷抱。
溫柔的嗓音。
陷入回憶的千璃無法自拔，只是瞬間感受到了來自全身的熟悉溫暖，于是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帝夜瞳欣喜。
但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背上傳來了不正常的濕潤。
帝夜瞳將千璃的手拉過來看了看，果然發現了有不少血跡——
他剛剛綁住了她的手腕，可她卻在奮力的掙扎……
皮都磨破了。
帝夜瞳把所有的怒火都壓下去，黃金瞳閃爍著憐惜，“乖，別動……我給你解開手腕……”
說著，伸手朝她靠近。
他的藥效其實並沒有消失，眼楮滿是赤紅的顏色，全憑理智控制大腦，性感的薄唇抿起了緊繃的弧度。
該死。
好多血。
他不該那麼沖動，怎麼能夠被藥物控制後，傷害自己最喜歡的人？
綁住手的布條終于松開。
千璃恍惚回神，腦海里想起剛才的種種，再觸及到帝夜瞳灼熱的皮膚，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麼般，推開了他。
所有夠著的東西，統統往他的方向砸。
枕頭，被子，水杯……
“砰——！”
台燈摔倒在地面，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千璃紅著眼楮說，“你滾，我不要看見你！”
霎時間。
帝夜瞳的俊臉有些發白。
他看了看地上的碎片，聲音帶著幾分艱難，“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了。”
可千璃的語氣卻沒有任何的改變，“帝夜瞳，你滾，不許出現在我的面前，不許踫我……滾開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怕極了他會像剛才那樣對她。
尤其是想到剛才的回憶，眼神都帶著至極的厭惡與憤恨——
帝夜瞳看的清清楚楚，黃金瞳又氣又怒又痛。
“你那是什麼態度？！”
他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我踫你怎麼了？我踫你就那麼讓你惡心，那麼害怕，那麼討厭？”
“……”
千璃沉默地垂眸。
她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小時候的事情。
正如他也無法啟齒他童年的故事。
雖然那些人並沒有拿她怎麼樣，但光是想想都覺得惡心，人生的污點。
見她不說話，帝夜瞳頎長的身體欺壓而上，抬起了她的下巴，“你為什麼不說話，默認了嗎？！還是說我對你的不算愛情，東權戰天對你就算愛情了，我踫你很討厭，東權戰天踫你就不討厭了？是不是！”
千璃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
尚未反應而來。
帝夜瞳已經陰沉著臉罵了句，“該死的！”
說著，大手抓起被子蓋在了她光裸的身上，遮住了她的全身。
“……”
千璃愕然。
他居然沒對她下手？
可他的眼楮是那麼紅，呼出來的氣息是那麼炙熱……
他是在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