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水一滴滴滑落下來。
只可惜,沒辦法動搖資本家付戰寒的心意。
最後林甜甜是被保鏢們拖出去的,小女孩哭得肝腸寸斷,總裁大人冷面如鐵。徐天陽心里一邊感嘆著資本家的殘忍冷酷,一邊如釋重負地飛快把這個惹禍精林甜甜從員工名冊里勾去“幸虧還沒過試用期,否則要賠一大筆錢才能炒她魷魚呢!這種光吃不做每天幻想被總裁嬌養的女大學生,真是影響公司效率!”
付戰寒倒沒那麼多槽點可吐,他听完徐天陽一番慶幸之後,只是說了一句“以後招聘,嚴格把關。”
“是!”徐天陽和人事部經理異口同聲!
晚飯,付戰寒和藍蒔蘿一起吃。藍蒔蘿不知從哪里知道了他炒掉林甜甜的消息,拿來打趣他“今天炒了那個員工,感覺如何?”
“戰神集團每年炒掉的員工多了去了,還不是那樣。”
付戰寒提起那個人,毫無感覺,炒了個痴心妄想的花痴員工就跟炒了個土豆絲沒兩樣。藍蒔蘿心里松了口氣,她笑道“人家心髒不好你還不給工作人家,真是冷酷無情。”
“我才是苦主,她心髒病還瞞著我們在入職體檢造價。過了試用期之後,再要炒她就要賠償很多錢了。她來公司幾個月給我們造成損失我都還沒計算呢。這種傻白甜,就應該在家里養著,別出來禍禍我們這些開公司的。”
難得的付戰寒吐槽那麼多,藍蒔蘿笑眯眯地,只是听著。
等吃完飯之後,上了車,她的笑容消失。
打了個電話到醫院去“那個叫林甜甜的病人,沒錯,就是讓我們幫忙偽造入職體檢那個。就說她的病情加重了,不再繼續治療,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掛掉電話,藍蒔蘿絕美的臉上掛上一抹殘忍冷笑!
那個叫林甜甜的女人也真是心機深沉,仗著死掉爸爸的關系求她幫忙偽造入職證明,進了戰神集團工作。原本她以為她真的只是想要養家糊口,沒想到那小姑娘年紀小心機可不少,目標直指付戰寒!
老天爺有眼,付戰寒不吃她那柔弱小貓咪的一套……既然付戰寒都把她炒掉,那麼她藍蒔蘿就更不必客氣了!
落難千金什麼的,不落井下石,天誅地滅啊!
幾天之後,走投無路的心髒病人林甜甜,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海城,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健忘的人群很快忘記了她的存在,那些什麼她可能會贏得付戰寒喜愛之類的傳言,更加隨著付戰寒親自炒掉她這個舉動煙消雲散。
順帶著那些原本一度蠢蠢欲動的花花草草,也全都對絕情的總裁大人死了心。
藍蒔蘿的借刀殺人計劃大順利成功執行。
……
“佳佳啊,你怎麼老用繃帶纏著臉啊。就算過敏也該松開透透氣吧?”
岑世隱夫婦來到這兒第三天時,終于開始對裴飛煙臉上的繃帶生出疑惑來了。
裴飛煙最怕就是解開繃帶,雖然陳佳英是盲人看不到,可掛名爸爸還沒瞎呢,一解開繃帶,不就穿幫了!這可是連王誠都不能告訴的最高機密,她捂著繃帶拼命否認“沒關系,一點兒都不悶!其實吧,這是我從網上看回來的瘦臉法子,我的臉太圓了,那些博主說纏著一段時間可以讓臉尖一點兒……”
手上拼命亂搖,嘴里胡言亂語,只求可以不拆繃帶。
可是岑世隱和陳佳英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這次意見異常一致堅決,都要她拆掉“那些博主都是騙人的!她們自己去醫院動了刀子,還說可以用繃帶綁臉!之前不是有個女明星,25歲還從b到f,說是二度發育嘛!哼,這都是挑戰生理學極限呢!”
不得不說,有個名校高材生畢業的爸爸,真難忽悠啊……
裴飛煙詞窮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陳佳英說“把繃帶給解了吧。”
可是一旦解開了繃帶,不就穿幫了?
二老笑吟吟的眼光,給裴飛煙造成巨大壓力……
情急智生,她突然抓住陳佳英的手,說“媽,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訴您了……我其實不是過敏……我……我是去調整了……”
“什麼調整?”岑世隱和陳佳英一怔。
裴飛煙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就是去整容了……我覺得我的臉太大,然後眼楮也不好看,就去整了……”
二老驚訝得瞪大眼楮,異口同聲“啊?!”
“你整得怎樣了?”岑世隱說,“拆開來給我們看看?”
裴飛煙飛快後退,搖頭“就是還不能拆繃帶呢。所以這半個月都沒辦法了。”
既然她這樣說,岑世隱和陳佳英只得作罷。
……
很快,岑世隱的休假就結束了,王誠開車把老兩口送到縣城車站坐車。
老兩口走後,裴飛煙如釋重負,她回到宿舍,松一口氣“王老師,這些天真是麻煩您給我打掩護了。”
“不客氣。”王誠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我請你吃飯作為謝禮吧!”
王誠搖頭“我幫你這麼多天,只是一餐飯就想要打發我了嗎?”
裴飛煙一怔,竟然被他問得不知怎麼回答。王誠看著女孩黑豆豆般閃著傻萌光芒的眼楮,忍不住帥帥地笑起來,刮刮裴飛煙鼻子,“起碼,也得多看一場電影吧!”
“那好辦!”裴飛煙一口答應,她拿出鑰匙打開自己宿舍門,回頭笑道,“我換件衣服咱們就一起出去!”
“好!”
打開門,裴飛煙看一眼房間,笑容卻凝固。
王誠發覺她的異樣,敏銳回頭“怎麼了?”
裴飛煙的宿舍打掃得干干淨淨,地板擦得一塵不染,亂丟的衣服拾起來疊得整整齊齊,就連被子的每一個角都掖得平平整整、絲毫不亂……這個房間現在整潔得可以拿去當售樓部樣板間。書桌上,放著兩個包裝精美的棕色瓶子,王誠看見,驚訝道“這是叔叔阿姨臨走之前幫你打掃的嗎?”
“應該是的。”裴飛煙看著可以拿舌頭舔的房間地板,一時之間,鼻子酸酸的,算不上什麼滋味,她走到那張桌子前,拿起瓶子,“這是什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