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絕境

第十二章 我們去青樓打探消息的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藍火機 本章︰第十二章 我們去青樓打探消息的

    白葉羅連嚷嚷帶蹦跳,一路小跑走近茶館。

    引得街上的人頻頻側目。

    看他的樣子,顯然是發生了十萬火急的事。

    可即便如此,白葉羅還有功夫沖著外面看稀罕的路人豎起中指,嘴里叫囂威脅“看什麼看,小心挨揍!”

    待在櫃台後面打盹的掌櫃也驚醒了,醒來之後下意識的往櫃台下面躲。

    一邊躲一邊嘴里還嚷嚷“怎麼了,怎麼了,巡布團的人來了麼?是巡布團的老爺們麼?”

    殷誠往櫃台看了一眼,心中尋思這掌櫃嘴里的巡布團是什麼東西。

    可這時候也只是一想,白葉羅已經跑到了面前。

    白葉羅長在山里,從小和野雞野豬賽跑,練就了一身長跑的本領。

    因此雖然一路疾奔,卻臉不紅面部喘,走到殷誠面前,額頭之上連汗也沒有。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喝口茶水再說。”

    殷誠見只有白葉羅一個人回來了,沒見扎德,心里約莫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自從絲綢之路開通之後,整個炎朝的商業得到了飛速的發展。

    確切的說,是得到了梁俊的大力支持。

    朝廷出面,頒布了各種政策。

    比如說商隊行走天下,只要有朝廷頒發的行商證,就可以不用任何路引。

    而這個行商證很好拿,有珍寶齋開的一千貫貨物的收據就可以在當地衙門辦理。

    當然,最初的時候考慮到,各路諸侯不听朝廷的。

    因此殷誠又加了一條,但凡是哪個州郡的衙門敢在這上面動心思,一經核實,馬上將其境內的珍寶齋撤掉。

    與此同時,本地州郡的所有商隊也不準上絲綢之路。

    所有的諸侯都知道,東宮明確表示,政治歸政治,生意歸生意。

    政治上不听朝廷的,陰奉陽違或者自立為王,在絲綢之路這塊不會受到任何歧視。

    即便哪天有哪個諸侯和東宮打著仗,但絲綢之路上該走貨還是走貨,兩不相干。

    當然,殷誠之所以要讓東宮表這種態度。

    其實就是想讓這幫不听話的諸侯習慣。

    一旦他們心里真的認為,即便和東宮作對,自己的錢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從而心安理得的把經濟命脈放在絲綢之路上。

    那就距離殷誠收拾他的時候不遠了。

    而通過絲綢之路的行商的暴利,炎朝所有的諸侯沒有不心動的。

    因此,在這件事上全都無比配合朝廷。

    甚至有人想花錢買行商證,本地州郡的官員一發現,馬上抄家綁了送到長安。

    炎朝與西域的商隊往來雖然時間不長,但不少西域的胡人通過絲綢之路來到了炎朝。

    最開始的時候,不少偏遠百姓見到各種胡里花哨的胡人,口中驚呼妖怪。

    可隨著時間一長,也都見怪不怪了。

    甚至還起到了開化民智,讓不少炎朝讀書人起了睜開眼看世界的念頭。

    自從開春以來,跟著商隊去西域的讀書人與日俱增。

    這是殷誠未曾想到的。

    雖然有些地方,有些百姓對胡人見過不怪。

    但更多的地方見到了胡人,還是當做怪物來看的。

    扎得與炎朝百姓口中的昆侖奴差不多,只是個子更高,臉稍微白一些。

    “扎得惹事了?”

    殷誠看著白葉羅問道。

    白葉羅連連點頭,忽而又搖頭道“不是,我們沒惹任何事,就去是賭場轉了一圈,按照少爺的吩咐,想打听打听那個叫做王奇的人的線索。”

    听白葉羅的口氣,扎得沒有生命危險,要不然的話自己一開口,白葉羅必定先說結果,不會說起因。

    扎得沒事,殷誠也就放心了,示意白葉羅坐下說。

    白葉羅順勢也就坐了下來,瞪著眼看著殷誠接著道“我們去了賭場,少爺,呂大哥,你們猜怎麼著?”

    問題剛拋出來,還沒等殷誠與呂布接茬,一想到賭場里的事,白葉羅樂了起來。

    “怎麼了?”

    眼看著自己再不問,白葉羅就得自問自答了,殷誠配合道。

    白葉羅道“嘿,我們問了一圈,沒人知道。”

    呂布本就在一旁支者耳朵听著,心里還在想,賭坊里到底怎麼了。

    一听白葉羅說沒打听到消息,也沒說怎麼回事,氣的瞪著他。

    娘的,浪費老子的感情。

    呂布怒聲道“沒查到你說這些廢話做什麼?”

    白葉羅毫不在意呂布的無能狂怒。

    這些日子里他算是知道了,別看這位呂大哥壯實,武藝也不俗,脾氣還大,動不動就要打人。

    可只要在夫子旁邊,就算給他十個膽子,這位呂大哥也不敢動手。

    白葉羅接著道“我和扎得尋思,要是這麼回去,只怕沒辦法向少爺交差,巴州那麼大,賭場肯定不止一家。我們倆一合計,就決定去其他賭場轉轉。”

    “可誰知道,剛一出門!”

    白葉羅停下來,瞪著眼楮吸著氣。

    呂布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殷誠絲毫沒有跟著白葉羅的節奏走。

    這小子在山寨里頭上五六個姐姐壓著,雖然受寵,可打小就沒有存在感。

    因此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也不知道誰給他出了個主意。

    養成了說話大喘氣的毛病。

    自打白葉羅學會了這個技能,還把技能樹點滿了。

    確實,不管在哪,只要白葉羅說話,就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與此同時,挨揍的幾率也是翻倍的上升。

    果不其然,呂布一搭茬,白葉羅馬上笑道“嘿嘿,旁邊一個人說,整個巴州就這一個賭場。”

    “你!”

    呂布雙手一抬,眼瞅著就要落在桌子上。

    殷誠眼疾手快,將桌子一拉,差點讓呂布撲個空栽倒在地。

    “淡定,淡定,習慣了就好。”

    殷誠沖著呂布笑了笑,讓他稍安勿躁同時也消消火氣。

    轉頭看向白葉羅問道“然後呢?”

    “然後那個人就告訴我們,要想打听消息,別來賭場,去青樓。”

    白葉羅一說到青樓倆字,兩眼放光,連語氣都變了。

    這也不怪他,畢竟白葉羅是在綠林道、土匪窩里長起來的。

    這幫人做的是刀頭舔血的買賣,有今天沒明天的。

    因此不少人都是奉行及時行樂主義的。

    像白葉羅這種少寨主,少當家的級別的。

    在別的不入流的強盜寨子里,剛長齊毛,別說逛青樓了,只怕連禍害黃花大閨女都學會了。

    可白葉羅頭上好幾個姐姐,標準的長于婦人之手。

    雖然沒有被養成娘炮,但青樓什麼的,那是絕對想都不能想,提都不能提的事。

    因此這次出來,白葉羅算是平生第一次沒人管沒人問,說道青樓兩眼就發光,情有可原。

    臨出門之前,白葉羅的幾個姐姐,也都含蓄的給殷誠交代了。

    說就算讓我家弟弟上刀山下火海,替殿下頂雷送死,也別讓他去那種煙花場所。

    殷誠沒敢一口答應,只說大小伙子,我也不能一直看著。

    不如這樣,我不讓他踫錢,這樣他就算想去也去不成。

    白葉羅的二姐說了一句,我小弟的姿色,去了青樓哪里有給錢的道理,那些姑娘還不得倒找錢。

    當時的場面有些尷尬,若非白葉羅的大姐同意,殷誠也不知道這話該怎麼往下接。

    “去青樓?你身上沒有錢,扎得身上頂多也就二十文,只怕連青樓的門也進不去吧。”

    扎得是不拿錢的,錢全都在殷誠身上。

    他身上的那二十文,還是剛進巴州交進城費,城門官找的二十文。

    當時殷誠還詫異,這巴州的城門官居然如此廉潔。

    順手就把二十文錢給了扎得。

    白葉羅一听這話,翹起了大拇指,道“少爺真是神人,連我們身上有多少錢都知道。”

    “別那麼多廢話,接下來怎麼著?你們去青樓了麼?”

    呂布冷聲問道,白葉羅搖了搖頭道“沒去。”

    氣的呂布恨不得跳起來打人。

    沒去扯青樓干什麼。

    白葉羅接著道“當時我和扎得兄弟就合計,那人說的對,想要打听消息,得去青樓。少爺不是說了麼,王奇那人喜歡作詩”

    “不是喜歡作詩,是寫過兩首詩”

    殷誠糾正道。

    白葉羅連連點頭,道“對,寫過兩首詩,這能寫詩的,就是詩人對吧,這詩人也就是讀書人。我在山上就听說了,天下的讀書人都喜歡去青樓。”

    一說到這事,白葉羅馬上激動起來。

    “我听人說,讀書人去了青樓,那靈感就像,就像是什麼水止不住”

    白葉羅皺著眉想著腦子里剛剛蹦出來的話。

    殷誠提醒道“文思泉涌。”

    白葉羅一愣,連忙點頭“對對,文思如尿崩。人還說,這讀書人一沒有靈感,沒有文思,就去青樓,只要見到那里的姑娘,馬上就能唰唰唰寫出來。”

    “我之前在山上的時候,抓過一個讀書人,他就喜歡去青樓,還給我說,這是效仿先賢,我姐問效仿哪個先賢,你們猜猜,他怎麼說?”

    呂布也學聰明了,眼見他又賣關子,心里雖然想問,但嘴上卻咬緊牙關。

    白葉羅早就習慣了沒人搭茬,絲毫不覺得尷尬,道“那人說是學他們的祖宗孔聖人,還說當年孔聖人就是在青樓里,一邊喝酒一邊摟著姑娘一邊寫春花雪月”

    “放屁!”

    一旁的夫子也認真的听著,沒辦法,白葉羅這孫子說事像是說書一樣。

    屁大點事說的天花亂墜,連夫子也忍不住在一旁支著耳朵。

    白葉羅見夫子罵他,一愣,有些呆萌。

    “啊,不是麼?不是春花雪月麼?”

    殷誠難得見夫子吃癟,配合道“是春秋。”

    “哦,哦,哦,對對,寫春秋。”

    白葉羅趕緊糾正,呂布也是難得見夫子吃癟,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可又想挑挑事,只得問道“後來那個讀書人怎麼樣了?”

    “被我三姐閹了。”

    白葉羅朗聲道,言語之中十分的得意。

    在場的三人,連帶著旁邊听入神的掌櫃的都覺得褲襠一亮。

    白葉羅還解釋道“因為我三姐發現,這個壞東西不僅去青樓,還打著讀書人聖人門徒的名號招搖撞騙,哄騙了好幾個良家婦女。”

    “閹的好!”

    夫子冷哼一聲,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臉色稍微恢復過來。

    “說到哪了?”

    白葉羅想到了扎得,愣了愣問道。

    “說你們覺得那人說的對,王奇喜歡作詩,去青樓應該能打探到消息。”

    白葉羅回過神,連連點頭,口中道“對,對,對。”

    “可是你們身上沒有錢,難不成你們去偷去搶了?”

    呂布知道殷誠最忌諱什麼,趕緊給白葉羅挖坑道。

    “怎麼可能?”

    白葉羅像是被猜到尾巴的貓,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臉憋得通紅,看著呂布道“呂大哥,你可不能憑白冤枉人的清白。我白葉羅乃是堂堂風雷寨少當家,那是在天下綠林道上也是有名號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那合著你們真沒去青樓?”

    呂布見他義正辭嚴,納悶道。

    心里倒是對白葉羅高看了一眼。

    這小子看不出來,年紀不大,定力倒是非比常人。

    白葉羅的情況,他也算有些了解。

    之前哭叫著要跟著殷誠出來,動的什麼心思,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呂布也略知一二。

    “自然是去了。”

    白葉羅露出得意的笑容,而後又正色道“若不是去了青樓,扎得兄弟豈能被堵在被窩里,被人捉去?”

    殷誠一听扎得是被人捉去了,知道問題不大,頂多就是被綁票了。

    通過絲綢之路來的胡人雖然多,但大部分都是商人,手里有錢,炎朝的百姓也都知曉。

    再加上扎得穿著打扮更不是普通人,被人當肉票捉走,也是情理之中。

    反正性命無憂就成。

    “沒有錢,你們怎麼去的青樓?”

    呂布十分的疑惑“難不成你們是?”

    白葉羅又道“怎麼可能,我們豈能做出那種下作的事,去青樓不給錢,傳出去,還不讓天下好漢恥笑?”

    說著,不等呂布再問,白葉羅道“這事還多虧扎得兄弟。”

    殷誠在一旁點了點頭,道“確實得靠他。”

    扎得的賭術乃是殷誠教的,他有什麼本事,殷誠最清楚不過。

    莫說是巴州這種小地方的賭場,便是在長安的大賭場,扎得想要贏錢也是輕而易舉。

    白葉羅一想到當時的場景,馬上又激動起來。

    他擼起袖子道“當時扎得兄弟說,用那二十文當本錢,贏了就去青樓打探消息。”

    “扎得的炎朝話已經那麼好了麼,可以和你說這麼交流?”

    呂布一听這話,心生疑慮。

    白葉羅道“自然不是他說的,是他給我比劃,連說帶比劃,扎得兄弟的官話,也是能說幾句的。”

    呂布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白葉羅接著道“實不相瞞,當時我是心動的,可我打小就沒有賭過,心里沒底,我還問扎得兄弟,他怎麼樣。你們猜,扎得兄弟說了什麼?”

    呂布搖了搖頭,殷誠猜到了白葉羅接下來要說的話,笑而不語。

    夫子和掌櫃的也都聚精會神的听著,夫子見他又賣關子,而且這一次還是打定主意,沒人接話,他就不說。

    哼聲道“說什麼?”

    白葉羅一拍手,學著扎得的表情,將手拍在桌子上道“當年陳刀仔用20塊贏到3700萬,今天我扎得,也能用二十文贏更多。”

    說完之後,又趕緊提醒呂布道“這句話是扎得兄弟的原話,是用官話說的,一點也不生硬,好像背了一輩子一樣。”

    殷誠噗嗤笑出聲。

    當初他和手下人玩牌的時候,就喜歡說這話,時間一長,所有人都記住了。

    尤其是扎得,也跟著模仿。

    “然後你們贏了多少?”

    “全都贏走了,賭桌上的錢,全都贏走了。”

    白葉羅興奮的搓著手,激動道“然後我們就去青樓打探消息。”

    說到這,白葉羅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結果,我剛脫褲子,就听到外面有人闖進來,說是什麼是什麼巡查團還是什麼巡什麼團的,挨個房間搜,要不是我跑的快,回來報信,也被他們帶走了。”

    “巡布團,是巡布團的人!”

    掌櫃的臉色煞白,失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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