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的反應讓達尼克有些意外。
“我還沒問你話呢。”達尼克說。
“我只是在提醒你你所處的位置。你要是夠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有什麼事不能做。”水手一點掙扎的動作都懶得做,干脆側過了臉,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趴著。
“比如說,從你身上割點什麼下來?”達尼克這輩子可是第一次拿利刃對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完全不是屠宰牲畜的那種感覺。
同樣也不是戰斗的感覺。達尼克從來不缺勇氣,卻不會冷血,所以即使是在拿著刀子說威脅的話听起來也沒什麼威懾力。
“我听說你們哈魯阿人都是法師,也就是說很聰明的那種人,你難道沒听出來我的意思?”水手的口氣很平和,一點也沒有被脅迫的恐懼感,仿佛拿定了自己不會受到傷害。
“也許你對我們有什麼誤解,或者說你老的忘記了年輕人的脾氣?我不像你想象的那麼聰明,所以,在我不小心傷到你之前,你最好把應該說的都說出來。”達尼克確定對方是個很識相的聰明人,也樂得節省了刑訊的步驟。
“好吧,這里是在海上,距離最近的海岸也過三十里,你如果想回家的話,就不能跟我們作對。”水手見達尼克沒有反應,繼續解釋說道︰“這里不是你的牧場,不是你有一匹馬就可以去任何地方的世界。你就算把全船的人殺光,等待你的也只是餓死或渴死。你應該清楚,無論多麼強大的人都不可能獨自駕御這樣一艘帆船的——或者說你有信心收服船上的四十個人?”
水手那有恃無恐的態度看起來很是欠揍,不過達尼克此時也冷靜了下來,現他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我該怎麼做?”由于自己拿不定主意,達尼克很虛心地請教這個看上去很聰明的水手。
“很簡單,什麼都沒生過,你老老實實住在這里,我保證你的食物和水。你放心,敗在你手下這麼丟人的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只要到了……”水手鎮定自若地說著,直到脖子上的痛苦打斷了他的話。
達尼克把沾著血的刀尖伸到他面前,壓抑著內心的情緒故做平靜地說道︰“你應該很清楚這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提問︰請問,怎麼做才能最簡單地控制住這艘船?我不知道至少需要多少人才能保證這船的安全行駛,我有可能會一個一個地殺下去,直到他們承受不住為止。那麼,如果你沒有更好的辦法的話,你就是這艘船上第一個死掉的了。”
水手翻了翻白眼,低聲吐出一句丹布雷斯語,達尼克听懂了其中一個單詞“瘋子”。
“你說的很對,我年輕,喜歡沖動,這是我的權利不是嗎?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將是我一生中第一個殺掉的人,你感到榮幸嗎?”達尼克把血抹在他的臉上,又用刀身拍拍他的臉,繼續說道︰“我尊重你是個經驗豐富的水手,也知道干你們這一行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不過你也不甘心就這樣死掉吧?我再問你一次,怎樣控制這艘船?”
水手突然咧開嘴沖他笑了笑,說道︰“你既然不怕死,就去挑戰船長吧。不過不要妄想取代船長的地位,這里不是海盜船,我的同伴們也不會听一個菜鳥的話。你得想辦法控制住船長,但又不能用他的生命來要挾,因為當船長死去或者被俘時,會有人自動接替位置的。還有什麼問題嗎小子?”
“在見到船長之前,我需要殺死多少人呢?”達尼克又問。
“你一個人都不能殺,最好還能像對付我這樣制服他們。只要你展示了能力,他們自然會帶你去見船長。而為了自己的威望考慮,船長不會拒絕你的挑戰。”
“听起來好象很簡單。我只要打倒三五個人就算成功了?”
“就這麼簡單,如果一個有能力統帥四十個水手的船長跟你想象的一樣簡單的話。”
達尼克隨手揮了幾下短刀,這種厚背彎刃的水手刀很鋒利,據說最基本的用途是砍纜繩,不過用來殺人也很利索,因為在海上一般遇不到多厚的盔甲。達尼克對這件武器很滿意,他在水手衣服上擦了兩下刀鋒,站起身來。
“我控制了這條船之後,會讓你的同伴來救你的。”
水手啐了一口,罵了一句丹布雷斯的方言,說道︰“你會被捆起來拋進海里喂鯊魚!在那之前,記得提醒我的同伴來救我就好。”
“不管怎麼說,剩下的事跟你無關了是嗎?那麼,你還有什麼話想說?”達尼克對這個水手的脾氣很感興趣。、
“出于對我們船長的尊重,我建議你穿上衣服再出去。在我帶來的包里。”
達尼克這才對自己完全**的樣子有了一點在意,他撿起了水手扔下來的包裹。
條短褲,一件坎肩,跟這個水手的衣服沒什麼兩樣,似乎還是新的。另外還有一些吃的︰黑面包、菜葉和魚干,還有半瓶水。
“好好享受吧,這可能是你最後一餐呢。況且就算你幸運,至少這一個月里是別想再吃到這麼新鮮的了。”水手戲噱地說。
達尼克利索地穿上衣服,坐下來細嚼慢咽,像平時吃飯一樣填飽了肚子。
“小子,你真的一點都不害怕?”一直靜靜地看著他的水手此時倒有點吃驚了。
“裝出來的。”達尼克實話實說。“也許我也想見識一下鯊魚呢。”
擦了擦嘴角,達尼克握著刀站了起來。
“本來還想休息一下,恢復幾個法術再出去的。不過你進來這麼久了,上面的人也該起疑心了吧?”一邊說著,達尼克開始爬樓梯。
“看情況不妙記得投降,兄弟們不會虧待你的,我們是正經水手不是海盜。你這小子,倒挺合我口味的呢。”水手的聲音從下面看不透的黑暗里傳來,帶著一絲猥瑣。
“你應該祈禱我最好不要瘋把船拆了。”達尼克隨口說著,抬手頂開了上面的蓋板。
,
,
,
,分割線
今天寫晚了,又當了一回2k黨,抱歉啊。
劍仙的旅途撲掉了,我想這幾天先暫停一下,調整心態,順便寫寫另外。
個拳頭比腦袋更好用,喜歡冒險的小青年的冒險故事。
保證不再有廢柴主角了,這是向我那些心目中的神做看齊的,換句話說基抄襲來的。
當然,我會很小心的抄的,保證不讓大家看出來一點模仿的痕跡。
六九中文首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