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佣兵

66章 深刻與古天體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UN1 本章︰66章 深刻與古天體

    深刻來到楊然的古天體收藏屋時,已是十五六歲年齡,由于楊然洞察到的天份的緣故,幾年間,身體和作戰能量和駕駛技術精進不少。

    十六歲那年與楊然一起出入各星域探密或收集古天體時,遇到超空間跳躍航行的時候,**如山崩地裂,又是嘔吐又是發燒;後來漸漸習慣之後,對自己的境遇反倒很能隨遇而安。他對深空武器和歷史的痴迷讓楊然看到了希望與未來。

    這位少年喜歡听從前的故事,尤其對賴皮女王更是敬仰與愛戴。&星的人一談到賴皮,總是以“邪惡而優雅的女神”來形容她,少年听在耳里,心里不免奇怪-如果賴皮果真是萬惡不赦的邪神,為什麼人們還會支持她、給她至高無上的權力呢?

    這個答案令這少年困惑,倒是父親的見解和一般人有點不同。他給兒子的回答是︰“因為她很美麗,這里的人又愛慕又嫉妒!”

    “嫉妒?”

    “這樣說好了,美麗的女人,男人們都樂于助她,她壞一點,只是她耍的壞脾氣,更見其性格;女人們因為沒她那樣的魅力而生嫉妒與怨恨。賴皮就抓住人性的這個弱點,伺機而動,一舉成名。你要好好記住︰讓獨裁者有機可乘的人,要負比獨裁者本人更多的責任!雖然沉默的旁觀者沒有支持他,但沉默旁觀其實與支持同罪……只是……,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比這些東西更值得關心的事情上……”

    “值得關心的事情?”

    “信用幣和古收藏啊!信用幣可以豐富物質,增進信用度,古品收藏可以增加飽能量!”

    楊然說歸說,但並沒有強迫義子接受自己的事業和興趣的意思,所以深刻便一步步地鑽進深空武器的痴迷中。

    在這樣輕松的氣氛下,父親讓兒子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向。

    “信用幣是不容忽視的!有了信用幣,你就不必對討厭的人低聲下氣,也不必為五斗米而折腰!**家也一樣,只要能善用金錢,就能大權在握!”

    深刻就這樣基于自己的興趣沒有任何壓力地進入軍事學校就讀,他的前途被決定了,和好戰性全然無關。

    深刻的痴迷讓他堅決地住進軍官學校的宿舍。楊然也沒再堅持。

    在學校里,深刻潛心研讀深空武器研究所牽涉的廣泛歷史,對于其它科目則馬虎帶過。只有課程如射擊、戰斗艇駕駛、戰略研究等等,還好點,其余成績總是“低空掠過”,差點就不及格,而他也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分數不及格有可能被開除學籍,或得浪費時間再考一次,所以,他認為沒有留級就已經足夠滿意了。他的目標是&星深空武器專家,而不是去當權力巔峰的深空司令或星防部長之類的。他壓根兒沒想過要在軍中出人頭地。

    一年級考試的結果,深空武器的成績相當優越,實戰方面的成績也名列前茅,其余僅在及格邊緣,兩者合計平均還及格,但有趣的是,深刻在戰略戰術模擬測驗的成績表現還不俗。當學生們用電腦作對戰測驗以決定成績時。令教官們大吃一驚、跌破眼鏡的是,有“十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之稱的學生會主席-威利,竟然被深刻徹底擊敗了。

    深刻集中全部兵力于一點,在切斷對方的補給線後,更有余裕打防御戰。威利雖運用了各種戰術,長驅直入到深刻的腹地,但補給中斷了,最後只落得進退唯谷的窘境。不管是電腦的判斷或教官的評分,都判定是深利大獲全勝。

    自尊嚴重受傷的威利怒氣沖沖地嚷道︰“要是照規矩來,由正面開戰的話,我一定會贏的!這家伙不被打得落花流水、四下逃竄才怪!”

    深刻沒有反駁,此刻他覺得很滿足,原因是他可以用這科的成績來補其他科的成績了。

    不過,這份滿足並沒有持續多久。

    二年級學期末時,教官要深刻轉到戰略研究科去。

    “並不是只有你一個!”教官這樣勸道。“因為深空武器比較科被裁撤了,全科的學生都得轉到其它科系去。你在模擬測驗時,曾打敗過威利,為了發揮你的長處,還是轉系比較好!”

    “我是為了學習深空武器才進軍官學校來的,學校招收學生,卻又在我們畢業前夕廢除深空武器比較科,這樣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深刻同學!你現在雖然尚未服役,但是,進入這所學校後,你就是軍人了!而且是下級軍官的待遇哪!只要是軍人,都必須服從命令!”

    “——”

    “轉系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戰略研究科精英雲集,其他人都是要通過考試才能進,沒有考上的才會轉考其他科系。也就是說你已擁有優先權,你要想清楚這點哪!”

    “我覺得受寵若驚!不過,我天生就不是特別喜歡那操心的學科。”

    “不要跟我耍嘴皮了!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退學!權利在你自己手上!”

    深刻抬頭仰望長天,生而為人,竟然不能如願地自由自在生活。

    二十歲時,成績平平的深刻自戰略研究科畢業了,官任少尉。一年之後,晉升中尉,但並不是因為成績表現優秀而獲升級的。而是這幾年不在的日子,楊然和深刻打得火熱。在晉升中尉的同時,深刻也被任命執行前線勤務,成為鄺文輝星域部隊的指揮人員。

    “一步錯,全盤皆輸!”

    年輕的中尉在前往就職地時,喃喃自語地道。

    他從沒有認真地考慮過要當軍人,但是,現在身上穿的卻是一襲經過精心設計的軍服——黑色扁帽上別著代表&星的白色五星徽幟,黑色夾克的領襟圍著一條象牙白的三角巾,一雙黑色短靴罩在與三角巾相同顏色的褲子上……

    這一年,宇宙爆發的“&奧戰役”,加快了深刻中尉的人生進程。

    在這場戰役中,&星可說顏面掃地。戰役前一階段敵我雙方總共動員了數量一ooo艘左右的艦隊,幾次交鋒之後,兵力損失各達二成左右,戰爭暫告一段落。在戰爭進行期間,深刻什麼事也沒做,只是坐在旗艦艦橋的位子上,觀看戰斗的進行;同時,也沒有人來征詢他的意見。

    然而,就在奧麗莉亞星準備班師回朝時,&星竟然揮動了深空嚴禁的核武大棒。

    &星的行為引起全深空一片嘩然。

    那一日,只見一些核武爆炸所形成的蘑菇雲把原本美麗的奧麗莉亞星域空間變得如同炫麗的彩花,毫無戒心的奧星星人轉瞬如空氣一般蒸發,奧麗莉亞女王也香銷玉焚,美麗的奧麗莉亞星域也在瞬間消失了光芒。連&星發射的艦艇都被釋放出的爆炸性能源,形成劇烈的震動波,象颶風似的瘋狂地翻弄著,&星司令官鄺文輝將軍,都被那次深空從來沒有的核武爆炸所震懾,發射的飛行員在回家後差點崩潰。看過這一幕的&星星人,坐著自己的機甲落荒而逃,直奔回&星本星,場面十分混亂。

    藍月亮中的軒轅和紅場一部,正屯兵邊境,伺機而動,見奧麗莉亞星遭此劫難,唇齒相依,他們紛紛傾巢出動,根本不听龍震和紅場托拉斯基的指揮,趁&星無力再發射核武,越域追趕逃亡的≈星星人當然無心戀戰,包括被孤立在空中支援的機甲也不得不紛紛見風使舵,調頭逃離戰場。在這其中,有一半是自行選擇了撤退,逃出藍&邊境;另一半則是起低空保護軍官的尾隨機甲。來不及逃走的地面機甲只有兩條路可走——被擊毀或投降。結果他們幾乎都選擇了投降。

    逃到&星自已邊境一側的殘余部隊,仍有艦艇三千艘、官兵五十萬人。但後面的藍月聯軍,兵力則是他們十倍,正乘機一鼓作氣,把≈星邊境。眼看面臨全軍覆沒,&星星人無不膽顫心驚。

    他們的司令鄺文輝正指揮空中機甲大逃亡,而地面的司令蔡卓凡也在逃亡途中中彈不省人事,臨出事前任命相中的學生深刻暫代指揮一職。原來蔡卓凡在視察有著深空西點的&星帝**校時,正遇深刻與威利的對壘,他十分賞識這一小伙子。軍中召開短時會議。是時,深刻中尉以逃亡計劃的負責人的姿態出現了。烏代副將一向都看不起這個年輕又懶散的部下,深刻雖是他的參謀成員之一,但烏代副將卻從未听取或詢問過深刻的意見,既然這樣,這次為什麼將軍會挑中這樣一個毫無經驗的人全權負責關系到二十萬&星星人存亡的重要行動呢?蔡卓凡的這個人事決定,連他的親信都吃驚不已。這其中當然是有原因的,很快就真相大白了。

    這個人太年輕了吧?軍級又那麼低!蔡卓凡將軍是不是嚇傻了?——當時蔡卓凡將軍在逃亡中作出這個決定時,部屬疑慮重重,深刻也是搔搔頭,一副毫無把握的樣子,但現在該做的還是要做。藍月亮星人已大兵壓境,逃亡已迫在眉睫,他必須要在一片混亂中理出點頭緒來,他下令先調度各類機甲,由烏代率一部逃往西邊的邊陲軍火重鎮摩梭爾,而自已率部直奔貧瘠的巴土拉,吩咐完畢,全速做起脫逃的準備。

    龍震那邊接到傳報,思忖再三,認為追趕深刻的風險要小許多,決定主力追趕深刻,余部由托拉斯基鉗制烏代,沒想到烏代听從深刻的安排,出其不意,回頭痛擊托拉斯基一部,打得托拉斯基一部四散。龍震正在追趕深刻,听報後,人人駭然!他們分兵增援托拉斯基一部,等到達時,托拉斯基早已坐擁軍火重鎮摩梭爾嚴陣以待。

    在此同時,深刻所率領的船隊,則安然地逃到巴土拉,一溜煙地的借巴土拉的秘密基地的機甲航向&星深處。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成功逃走了。龍震勃然大怒,捶胸頓足,這是他出道以來最痛心的失敗。那一次,他與正在深空急航的深邃正巧失去了聯絡。因為深邃那時正在穿起極端隧道“我記得愛情來到這世上”黑白洞口,時間和空間在那里停滯。

    而成功保護二十萬≈星中心星域的深刻,則受到如雷貫耳般的瘋狂歡呼。

    王國首腦部對深刻的沉著與膽識,更是贊不絕口。他們的褒揚是應該的。滅掉奧麗莉亞、遭遇藍月聯軍偷襲敗北、逃亡,指揮讓深空第一人龍震暈頭轉向,滅掉紅場一小部,成功逃脫——這是星人英雄必備的素質!深刻無疑是&星的驕傲,更是全軍應該一致學習的青年英雄!

    凱旋的那一天,深刻晉升為少將的任職命令。這在&星軍史上是個奇跡。

    深刻對周遭又驚又羨的眼光全然視若無睹,還是那付搔搔頭,一付無所適從的樣子,自言自語地道︰“怎麼會這樣?”但隨著階級的提升,權力的膨脹,他的矛頭直指深空司令的位置,甚至更多——。

    也就在此時,深刻首次對用兵發生了興趣。

    “戰場之上,除了武器的優劣,左右勝負的則是靈活多變的指揮能力。”

    他認為這是至理名言。

    二十二歲的少將深刻,比誰也清楚自己成功中有僥幸的成分。但對自已突來的靈感也充滿自信。

    天底下最危險的莫過于僵化的固定觀念。回想過去,在學生時代,深刻在模擬測驗中擊敗威利,取得勝利,不也是出奇制勝,把對決的對手的思維定勢一個打擊嗎?

    剖析對方的心理是用兵的第一要點。

    後來,深刻又參加多次戰斗,一直打到賴皮親自為她授勛為深空司令——

    *****************************

    現在,深刻的軍隊仍駐扎在&藍邊境線一帶。

    現在,深邃又與五年前一樣,回到了&藍邊境這個帶給他輝煌與榮耀的地方。

    **************************

    一聲叫喊突如其來,響徹了整個&藍邊境上空!發現了黑獄機甲的身影!間諜預警衛星發出了“嘟——嗚——嘟嗚”的警報!

    “黑獄已突破藍月亮邊沿線,沿西線大舉進發,並在我方邊境線上空出現殲滅高空機甲,即將與我們的深空機甲接觸了!”

    “什麼,安琪兒的防線就這麼不堪一擊?真是物是人非,沒有了龍震的藍月亮就像斷了線的風箏!”

    深刻將軍不由得從回憶中把思緒中拉回,以難以置信和感慨的聲調說道。

    深刻拿起放在自己操作台上的文件,這是一份記錄在紙上的作戰方案。這份文件就是深刻所提出的,剛剛被鄺文輝將軍駁回的作戰方案。旋即把它扔到一邊。他抬頭仰望上方如玻璃幕牆一般的廣角偵測器,數以億計的繁星正冷冷地回望著他。

    那份文件上赫然寫著︰“……藍月亮安琪兒一部看不出被包圍的危機,反而會認為是分散我軍各個擊破的大好良機。此時,她會攻擊的第一個目標很可能將是位于正面的第四艦隊。第四艦隊的兵力原就單薄,安琪兒絕對覺得可以在我軍另二支艦隊趕到支援之前速戰速決。接下來安琪兒的攻擊目標便鎖定為第二或第六艦隊,這要視安琪幾作何選擇。對付安琪兒的方法如下︰遭受攻擊的第四艦隊淺戰過後,慢慢後退,以吸引敵人乘勝追擊;然後再以第二、第六艦隊全力攻擊乘勝追來的安琪兒一部。重復這個招數,讓安琪兒疲于奔命,最後再一舉包圍殲滅。這個戰法成功機率極高,但要留意兵力的集中、相互保持緊密的聯絡以及前進和後退的隨機應變……”

    深刻不再看那漸漸輸出的文字,開始在自己的操作台上忙碌起來。

    ****************

    當“黑獄機甲分三路從高空和地面急速接近”的報告傳來時,深刻將軍大為震愕。

    &星指揮部的整片螢光幕上,人工光點群集,一轉眼間,亮度增強,範圍也迅速擴大開來。看到這幅光景,深刻與鄺文輝將軍無不心驚膽跳。

    “這是怎麼一回事?”深刻一邊巡視間諜衛星接受器一邊吼道。“黑獄企圖何在?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呢?”

    有的人覺得他問得實在有點莫名其妙。黑獄的意圖無非是齊頭並進,立體進攻。每個人都看穿這層意意,但深刻和鄺文輝將軍,卻萬萬沒想到,黑獄以有限的兵力竟會采取如此大膽的攻勢!這簡直是孤注一擲。

    根據他們原先的推測,處于兵力不足的黑獄,面對浩大的&星星人,應當采取分割包圍,縮小戰線空間才對!而他們竟出其不意地三個方向同時殺到,讓深刻防勝防,大腦缺氧。這主要仰仗黑獄武器比自已優越。

    深刻萬萬沒有料到米歇兒也就是深邃正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安琪兒放行,是期兩虎相爭。以前&奧交戰,藍月坐山觀虎;這次換奧星後裔坐收漁利了,況且這兩星域巨人比謀略、較武器優劣的時候了。

    第二,深刻鼓的戰術和臨場的重要性在這次是個驗證,事實上尖端武器才是佔主導地位的。(地球上的美國無處不在**中展示尖端武器的威力)。

    第三,深邃正在用深刻對付威利的虛擬戰中,用事實證明學院里的虛擬與實戰有時根本是兩回事。

    五年前那場至今為人稱頌的戰局不會重演了。深邃不是龍震,不會給人以僥幸的太多機會。這一次深刻做夢都沒想到與自已妻子褒曼神交己久,魂不守舍的,正是黑獄的戰爭策劃人深邃。

    “搞什麼?黑獄的司令官根本不會用兵嘛!哪有這種打法的?”

    深刻無意識地說出這些蠢話,他從巡視中坐了下去,用手背擦拭額上的汗珠,艦內恆溫一直保持在十度左右,應該還不致令人熱得發汗……。

    “鄺文輝將軍!現在怎麼辦?”

    深刻請求的聲音,顯得有點浮躁不安。這種聲調劇烈地牽動著指揮艙內的每一根神經!當初高唱由三個方向分進合擊必定勝利在握的人,不正是你們這個深刻嗎?那麼,如今面臨失敗的時候,你們理所當然也應該負起責任,想出因應的對策來才是!想不到現在還問別人“怎麼辦”!但是,眼前不是生氣的時候。

    ≈星第四艦隊一只艦隊就有十萬艘。但在接下來的較量中,第四艦隊已沖得七零八落!原本是要以三個艦隊的五十萬艘機甲包圍殲滅藍月亮二十萬艘的藍月兵團,如今情勢大兵,勢單力薄的第四艦隊與黑獄一萬人艘機甲已潰不成軍!

    “第四艦隊堅持周旋一陣!緊急聯絡第二、第六艦隊,請全速增援第四艦隊!”

    深刻喝令道,收到信號的第二,第六艦隊兩個通訊長“收到!——收到!”一前一後應和著,但口氣卻顯得無奈。數以萬計的干擾電波發射器,此刻正在宇宙空間中干擾通信設施。

    “第二艦隊派出四萬艘機甲,第六艦隊派出五萬艘機甲火速增援!”

    深刻使勁嚷道,屏幕放射出來的閃光剎時染白了他的臉。黑獄的另兩股機甲共二萬艘正攔截前去增援的&星第二第六艦隊,介子炮中子光束炮百發齊射。放射出來的能源膨脹開來,隨之而產生的光芒,強烈刺激著前去增援的&星人的眼簾。

    那一深刻區域的各個角落,火花四起,細微的能源粒子高速沖撞時引起互蝕現象而產生火花。深刻用力揮手叫道︰“所有星人傾巢出動!對付那三股黑獄機甲!”

    鄺文輝將軍深邃又有些混濁的瞳眸里,泛漾著嘲諷的冷冷目光,大聲道︰“混蛋!你這是在拿&星賭博!”

    “全體準備!全力救助第四艦隊!”

    下達這項命令的是深刻將軍。他正戰意激昂,加上一馬當先的自信,使他銳氣溢于言表。鄺文輝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近四十萬機甲,陸陸續續自各自龐大的母艦出動。由于母艦以超高速度在宇宙空間疾行,因此,在脫離的那一瞬間,只要隨著慣性走,便能達到比母艦更快的速度,根本不需要滑行路段或射出裝置。

    介子融合爐爆炸的火光此起彼落,激射而出的能源亂流,掀起狂濤駭浪,搖撼著兩軍的艦艇。深邃駕駛的迷你機甲穿梭于撕裂的光束空隙之間,仿佛是擁有兩對銀翅的死亡天使!&星出動的機甲,一見那艘迷你機甲,在脫離母艦的那一剎那,主力狙擊這輛機甲。機內的深邃開足各類艙內的介子炮,紛紛被來襲近身的機甲擊得粉身碎骨!

    激戰了一小時之後,十萬艘增援的機甲和那邊遭到圍攻的第四艦隊幾乎同時憑空蒸發了!——&星機甲損失慘重,黑獄卻損失甚微!

    第二戰艦在倉惶逃竄中,被遠處的質子彈頭爆炸時形成的沖擊波濤無情地卷走了六六六名&星星人。

    艦體劃出一道口子的第二艦艇駕駛員,已被震得神志不清,艦艇呈死亡駕駛,第六艦艇來不及規避,兩艦轟隆一聲,猛烈地爆炸開來。

    白色的閃光接連爆發,隨後不著痕跡地消失了。

    “天啦!”

    深刻將軍的哀嚎響起。

    這時,&星剩余的第三、第五艦隊得悉事態危急後,莫不人心惶惶,但他們還沒有改變當初的作戰計劃,仍然保持先前的速度向前推進。

    第三艦隊司令官派懷特坐在主艦指揮席上,雙眉緊鎖,沉默不語。部屬們感應了指揮官的緊張情緒,艦橋上的空氣像凝結了一般,以致當深刻的哀嚎傳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第四艦隊方面的情況怎麼樣?”

    “快速返航!第四艦隊不用救了!”

    “這是怎麼回事?第三艦隊全體機甲作好了戰斗準備!”

    過了一會,通訊員傳來報告︰“還準備個屁!第四艦隊已全軍覆沒,快速歸航!”

    懷特應道︰“好!”然後在艙內朗聲道︰“歸——航!”

    “馬上也命令第五艦隊歸航!快!”

    “是,深刻將軍!”

    開戰四個小時之後,&星六只艦隊丟失了三只,自已這只第一艦隊其余兩只只有逃竄的份,各類機甲已潰不成軍了,既沒有完整的戰斗陣形,也沒有統一的指揮系統,有的被截斷各處,有的被孤立起來,各艦只能獨力勉強作最後的抵抗。

    深刻所處的第一主艦巨大的金屬塊,飄向虛空。艦內已了無生機。

    艦橋內部被黑獄集中的炮火擊中,剎時間,外殼裂開一條大縫,由于內外壓差的關系,司令官鄺文輝將軍由于年老,他被吸了進去,尸體在空中飄蕩。深刻拖著這條破艦,總算安全降落在&星一側。

    深邃在得悉大獲全勝後,把自已的迷你機甲在空中旋出了一個“v”型,全體黑獄星人透過通訊屏幕,看到那彩色的“v”型,都會心地笑了。依神向他作出了報告。“組織性的抵抗已經結束了,深空一片寧靜!”

    深邃從迷你機甲上上來。第一句就感嘆道︰“深刻的排兵布陣迂腐之至,我不知他怎麼坐上司令官這一位置的!”

    “是啊……我也是。”

    “其實這種陣形的戰例就已發生過許多次了。我只是在考你!你不及格哦!”

    他笑了笑,接著道︰“總之,我覺得深刻只是看輕了我們機甲的優越。我們能把深刻打到這一步,想我們可以休息一陣子了!”

    正說著,通信星人送來電話︰“是深刻打來的!”

    “哈,這個真行!”深邃笑著接過傳感器。

    “指揮的那個人,是你嗎,他叫什麼名字?”

    “我叫深——米歇爾將軍!”

    深邃一高興差點說漏了嘴。

    “原來如此——你就是太陽系來的深邃,沒想到你留在黑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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