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

第五十一章 商婦

類別︰ 作者︰午後方晴 本章︰第五十一章 商婦

    二畫老了討來。責備地看著她們,說!“你們好壽心真唾,冰是什麼都可以看的。”

    “為什麼你不說”李裹兒嗔怪地說。

    “我正在察看尸體狀況,哪里想到你們也過來看。到旁邊休息三下,喝一口茶壓壓驚吧”王畫說著,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又走了回去。

    李重俊已經松開了衣袖,臭氣這會兒已經擴散了。

    除了他們,劉順已經派衙役將這三具棺材看護起來,又命令人回去喊忤作前來驗尸。

    王畫再一次看著棺材里面,是三具尸體,已經嚴重腐爛,基本**全部化成了血水,但尸骨上還有血絲,證明了死亡的時間很長,但不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究竟多長時間。這要等有經驗的忤作過來察看,才能大約地判定。

    但王畫還能看到一些門道。

    三具尸骨都出現了局部粉碎的現象。這種情況只有一點才能造成的。那就是經過烈火的焚燒,與普通人理解是兩樣的,人體骨骼固然堅硬,可在燃燒時卻是易燃的。

    但三具尸體還有其他的古怪。

    現在尸體腐爛得差不多了,除了尸體骨骼下面還有一些血肉外,上面的骨骼基本完全地展現在眾人的眼前。可除了部分骨骼因為焚燒。後來腐爛消失了,或者只剩下萎縮的一小部分還附在骨骼上,大體骨骼還是保留了下來。

    有可能當時遇害時,營救及時。將火勢撲滅了,因此尸首大部分保存下來,並且最後下葬。

    這只是王畫的一咋,猜測。具體的還要專業的忤作過來驗尸後才能斷定。

    但三具尸體除了焚燒過的痕跡外。還有其他的傷痕。

    其中一具盆骨嬌大約是一名女子,至于年齡是無法判決了。但除了部分骨骼被大火焚燒後再經過腐爛成了粉末消失或者萎縮外,在頸錐骨處,有扭曲過的跡象。王畫伸出手試了試。他在判斷是不是被人用手掐過的,才造成這個傷勢的。除了這個,還有腿關節處,已經脫向了。如果是平常人問題不大,用不了一段時間就會生長還原,可因為脫向後立即死亡,這個傷勢保存了下來。

    另兩具都有可能是男子,因為盆骨大,當然還有其他的區別。僅憑這一點是不能斷定的,這還是要等忤作來判斷。但一具骨骼體型要小小一點,另一骨骼高大一點。

    但同樣也有問題。

    其中高大的尸體骨骼頸錐有一處鋒利的斷紋,直到氣嗓,這有可能是被凶手用鋒利的兵器抹了脖子造成的。還有那具體型較小的骨骼同樣在胸肋部有一根脅骨出現半斷的裂紋。這同樣是被凶器刺入胸部,傷到了肋骨造成的。

    不是每一個官員都能看得那麼詳細,但明顯這是一起謀殺行凶案,然後放火毀尸滅跡。

    這時候劉順派出去的衙役都回來了,他們向劉順搖頭,顯然沒有在樹林中找到這個將馬車送過來的人。當然王畫同樣也需要這個人,至少這三具尸體擺在這里算什麼?

    連一個人形都看不出來。想辨認受害者是誰,都很困難,僅憑被大火燒過,怎麼斷定。現在大多數還是居住在木質房屋里面,一年當中無論那一個州都發生過火災。象汴州這樣的大州幾十萬百姓,有可能一年能發生好幾起。這無疑增加了破案的難度。

    最大的難度並不僅在此,從尸首就可以看出來,案發已經很長時間了,更難偵破。

    王畫與劉順們視了一眼,劉順是苦笑,王畫則是蹙眉。

    但他說道︰“劉刺史,不用找了。這個人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除了樹林中間的大道外,兩旁的樹林叢密。將馬車駕鴛過來,然後隱身于密林之中。再走出來就是密集的災民,是沒有辦法找出這個人的。等忤作過來吧,另外我需要相關的案卷。”

    “好。”劉順答道。

    可是他卻與其他的官員擔心地相視一眼。王畫第一天來就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知後面又要招惹出來多少事情。

    忤作帶過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兩鬢都開始有了白發。

    劉順對王畫說道︰“這是汴州最有名氣的忤作趙大保,這些年協助各個刺史破獲了許多案件。”

    王畫額首,算是打招呼了。

    趙大保來到棺材旁,顯然他觀察的更細致一點,還看了看棺材。然後才詢問三具棺材的來歷,這才問道︰“棺材里的腐氣什麼時候散開的?”

    邊上的一個衙役想了一下答道︰“大約半盞茶時間。”

    這時候計算時間沒有時分秒,有一柱香、一刻與一盞茶的說法。一柱香大約在十五分鐘,相當于後世的一方鐘,而現在的一刻鐘是半個小時,一個時辰四復,一刻鐘三盞茶,也就是一盞茶十分鐘。但因為沒有準確的時間計量器具。這個時間很模糊,可是一柱香時間更模糊,因為有的香燒得時間更長。有的香燒得更短,甩此一柱香也可以理解得時間更長或者更短一點。但還有更細小的時間單位。有一彈指,大約十秒,還有一剎那,那就是一秒鐘。

    半盞茶也就是大約在五到七八分鐘,因為一盞茶夏天基本一刻鐘就喝完了。冬天十分鐘都要不了。

    趙大保讓人將棺材蓋重新合上,然後說道︰“這說明了有人在以前打開過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動過。那麼憑借尸體腐爛到這個地步,臭氣要很長時間才能散發。但也是最少在幾天前才打開的,否則沒有臭氣的積累。”

    這是對王畫說的。

    說明他很機靈,知道如果想破案。必須以王畫為首。

    然後戴上一個手套,用夾子指著尸體說道;“受害人是兩具男尸與一具女尸。這中間的區別,男性骨骼比女性骨骼粗大,骨面粗糙,以盆骨差異最大,男性盆骨狹小高小女性寬大矮。”

    “但是”李重俊不解地指著尸骨問道︰“明顯這兩具男尸盆骨更大。怎麼說男性狹小?”

    “回太子,憑借表面積是判斷不出來的,有胖瘦的區別。雖然這兩具男性尸體盆骨大,但從比例來看,寬度與高度的比差不及這名女尸。”

    這一點連王畫都沒有必引。叉看了一眼,果然是泣個道來提到古代破案披到宋朝宋慈。這是錯誤的說法。宋慈的《洗冤錄》是整理了無數前人的經驗編寫出來的,就象孔子編《詩經》《易經》,卻不孔子本人想出來的。雖然宋慈在書中融合自己在偵案中的一些經驗,可不全部是他的知識。在很久以前,就有了一些專業的驗尸骨方法,不過沒有著書立說。而是一代帶著一代流傳下來。

    趙大保繼續說道︰“除了盆骨外。還有顱骨與四肢也有區別。另件還有一個方法證明,男性的骨頭比女性的骨頭重。然後就是死亡的時間。”說到這里他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死亡的時間太長了,已經不好判斷。

    又說道︰“尸體才死的時間最好診斷。一般夏天大約在六咋。時辰後。春秋要在一天後,冬天有可能時間更長一點,就會出現綠色尸斑。時間越長綠斑越深,最後轉為褐色乃至黑色。夏天大約兩天,春秋時大約三到五天,冬天大約十天,顏面腫脹,眼球突出,嘴唇變厚外翻,舌尖伸出,腹部膨隆。夏天時大約經過一個半月,尸體各部位開始腐爛成半流動的血水,逐漸毀壞消滅。冬天則可能保留一個冬天才出現全面積的血水化。但還有其他的情況,地面濕度越大,尸體越容易**。燒傷的還有皮膚出現傷口的,**起來也很快,中年人比嬰孩與老年人**起來又要快小的猜大約因為他們體內水份少吧。但的網才指在尸體在露天的**情況,如果埋在土里或者在水里,**時間則會變得慢起來。從剛才尸臭散發的程度,棺材打開的時間不會離現在很長,再考慮到這個棺材還是很嚴密的,棺材木料同樣厚實,小的判斷有可能死亡時間在一年半到三年之間。”

    然後用夾子指著一塊消失的骨骼。說道︰“從整具尸體來看,尸體在入土前經過烈火焚燒過的,但因為沒有完全粉化,說明了焚燒後不久就有人救火,將火勢撲滅。但從局部骨骼已經粉化,當時也燒了一段時間,估計肌肉全部燒焦,不好辨認。這也是驗尸的忤作疏忽或者親人沒有想到受害者是被害後焚燒的。根本就沒有報案。”

    這是在這個社會,法醫就是忤作。驗尸時也是翻看尸體的表面,但不敢解剖尸體。當然,案發地點是汴州,這也是為汴州官員,在向王畫辨護。說不定有可能案子就是他本人經手的。

    然後滅起一塊手骨說道︰“除了傷口外。還有一點可以判斷他們是遇害後被大火焚燒的。因為如果是活人被大火焚燒,一般因為手足處有關節與整體骨骼聯系,也是與整體骨架聯系最松疏的地方。可是遇到大火活人都會掙扎的,最後在體膚燒焦前,人還留下一口氣,關節會脫落整個骨架。這也是重度火災燒後,尸體大多手足指骨找不到的原因。”

    王畫也不知道他說得對不對,不過好象有點道理,就是不從這一點判斷,從傷口也可以看到死者是遭受凶器刺傷過的。僅憑這一點就可以立案。

    “受害者應當很好找,因為有人救過火,盡管有可能沒有立案,但時間離現在不會超過三年,附近查一下。通過排除,再看所有燒死者墳墓有沒有讓人動過,能找到受害者的。但案件不好查,因為時間隔得太長了。”

    說完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王畫當然知道這個案件不好查,但這個趙大保最後刻意地點明一句,那就有了深意。

    如果現在王畫放手,交給地方。州里面又會推到縣里面,縣里面因為發生的時間長,各級官員不斷調動,又可以與前任推托。最後這個案件查出來皆大歡喜,查不出來。因為推托最後不了子之。

    如果王畫接手,查不出來,那就是王畫的責任了。現在王畫經過滑州一案後,真正是如日中天,在百姓心中儼然已經有了他恩師秋仁杰當初的名聲了。但查不出來,王畫的名聲就大受影響。

    王畫看了他一眼。

    這個老忤作,有點機靈,也有點圓滑。

    當然這個時代忤作地位很低下的,都是賤民擔任的,忤作的子女連參加科考的機會都沒有。因此他們謀生更艱難,這點圓滑是可以理解的。

    但王畫還是命令道︰“劉刺史,麻煩你命令手下將這三具棺材拖回衙門保存。”

    這已經表態王畫想要插手管此案。

    劉順無奈,不怕王畫破案,能破案最好,既然驗明了三具尸首是被人謀殺的,也要立案審理了。王畫是在替汴州官員減壓,就怕王畫理啊理的,又理出一咋。驚天大案出來。然後越理越深,自己屁股上好象也不那麼干淨。

    到最後也象滑州官場,幾乎十有八九從仕途從此消失了。

    有衙役押著馬車返回汴州城。

    王畫繼續帶著李重俊在災民中走訪,不管有沒有出現冤案,畢竟是以救災為主的。除非汴州也出現了滑州大案,好象那不可能了。如果汴州再出現那樣的大案,不要說汴州的官場,估計李顯在皇宮里都坐不住。

    忽然這時候人群中一陣騷動。

    王畫也好奇地帶人走了過去小看到人群擁摔的地方,有幾名僕役正在向災民發放物資。

    又有了好心人?

    王畫又好奇地走近,卻看到了一個少*婦。正在監管著僕役將物資散放。還不時嬌聲喊道︰“大家不要擠了,不要擠了。”

    王畫一看樂了,卻是一個故人。正是他在秋翡白玉院曾經邀請的玉小執姑娘。

    不知道她怎麼也來到了汴州,而且盤著雲髻,一副婦人的打扮,也更讓她充滿了一種熟婦的風情。

    玉執也看到了他,驚喜地走過來施禮,說道︰“王學士,沒有想到奴婢這麼巧,在汴州也遇到了你。”

    王畫與李紅相視了一眼,笑了笑。那天晚上他就對李雪君談到過這件事,同樣玉執也是來歷不明的。今天她發這份好心,更耐人尋味。這麼巧,才不是。他們來到汴州,從碼頭走到這里,又呆了這麼長時間。汴州估計一大半百姓都知道了此事。她現在散發物資,而且離自己這一行這麼近,這絕對是一個有意的安排。沒有點破,他微笑地汝道!“是啊,這真巧刀知叭姑娘怎麼來到汴州。”

    玉執嘆了一口氣,說道︰“一言難盡啊,自從學士從秋翡白玉坊離開後,奴婢看到了玉宣她們的故卓。心也冷了。正好我家大郎在秋翡白玉坊踫到了奴婢,他要贖我出來。奴婢也就同意了,于是他將我帶到了汴州城。”

    “哦,那我恭喜姑娘了。”

    “有什麼恭喜的,還不是象你寫的《琵琶行》那個可憐的婦人一樣。做了一個商婦。就不知道年老色衰時會有什麼樣的下場。”說到這里她眉目變得有些黯然。

    “難道你家大郎對你不好?”

    “現在對奴婢很好,可奴婢還是很擔心。況且他的家業在京兆一年當中還不知道能踫面幾天。”王畫听出來了,是做了小妾。但是人家的家事,王畫不好插言。

    玉執又說道︰“不知學士下榻之處可有了安排?”

    “還沒有”王畫笑了笑答道。

    “那正好,如果不嫌奴婢府上寒陋。學士可否到奴婢府上暫居。也許還有一件事,會讓學士產生興趣。”

    “什麼事?”王畫繼續微笑地說。象他們出行公辦,不可能象皇上那樣刻意建造府邸,一般都在地方名流仲士府上暫居,如果地位低下,只好居住客棧。但玉執邀請就有點過頭了。第一她不是名流,第二她只是一名小妾,況且王畫這一行還有太子公主,邀請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

    到現在王畫還沒有問,不過王畫相信汴州官員早就為他們安排好了暫住的地方。

    “我家大郎叫郭錦鰓,他是一個商賈,在各地都有一些微薄的產業,包括在汴州。後幕為了管理這份產業,他也常到汴州來,所以買下了一個府邸。價格倒也公道,地方同樣也不可後來才知道隔壁有一棟院落,曾經引起一場大火,將全家人都燒死了,然後又傳來這間院子經常鬧鬼。于是隔壁幾家全部嚇的撤走了。我家大郎這才後悔莫及。但在滑州他與我談起此事,奴婢到也不大相信。就象詛咒一案,那麼詭奇,最後還不是人故弄玄虛的。因此主動入住下來,順便替我家大郎照應一些產業。”

    “我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個郭錦鰓是不是曾經買下修文坊那個京兆商人的郭錦鰓?”劉順問道。

    “正是,劉刺史也認識我家大郎?”

    “見過一兩次面”但劉順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這讓上官小婉感到很奇怪。雖然暗底里官商有勾結的,可在社會主流思想下,官員在公開場合卻不願意談論與商人交往的事。就象張易之那次。在禁中侍宴,引見了大商人宋霸子等人赴宴,被韋安石彈劾事還當著張易之的面,命左右將宋霸子等人逐了出去。唉,能談論到青樓與那個當紅姑娘宿過一夜,不是丑事,但如果談論與那個商人吃過一頓飯,立即引來一片鄙夷!

    因此這個劉刺史說見過一兩次面,不能當真的,有可能來往過好幾次。或者都有密切的來往。但為什麼他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但這時候李重俊明顯產生了興趣。他問道︰“玉執,你家隔壁那間院子怎麼鬧鬼的?”

    “回太子,奴婢搬來沒有幾天,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可曾經听我家大郎說過,自從大火過後小那戶人家全部被大火燒死。而後人們常在夜里听到那個院子有女子在哭泣。有人就派了人過去看,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因此,大家認為是鬼魂在哭泣,所以最後連四周幾戶人家都不敢居住。象我家大郎買下的那棟院子四進四出的大院子,還有一大一小兩咋。花院,才花了一千五百絹錢就買了下來。一開始他還以佔到便宜,後來才知道實際上吃了虧。”

    他們在交談時,王畫也在與劉順談話。

    他問道︰“這個郭錦鰓是什麼人?”

    劉順答道︰“他是京兆人,什麼生意都做,因為汴州水路交通發達。南來北往的貨物集中,所以他經常來到汴州。因為生意做得大。與汴州官員也有些來往。”

    說到這里,他看著王畫的臉色。其他人不好這樣直接說的。但這個王對商人似乎一直不太反感,也許他本身就是一個變向的商人出身的原因吧。

    果然王畫臉色平靜。

    于是又說道︰“這無關緊要,主要是他買下的那間隔壁的院子。”

    “隔壁的院子?”

    “對,就是隔壁的院子,其實這棟院子並不大,原來住著一個姓丁的匠戶。一家人制玉,手藝高超,但在去年春天二月時曾經發生了一場大火。當時我還沒有來汴州,但听說過此事。那幾天正好天氣晴朗。房屋干燥。火勢蔓延得很快。當大家看到火起將火救下來時,一家人已經燒死在火中。我也懷疑這是一件冤案,但這姓丁的人家有一個妹妹嫁到淡儀縣,她前來收尸也沒有上告,所以也就沒有立案。後來就傳出了鬧鬼的事。”

    劉順將這件事源源本本地說出來,也承認了有冤案的可能。當然,一不是在他任上發生的案件,第二現在偵案是有責任的,案件偵破了固然也是當作功績考核,為升遷打下基礎。可如果偵破不了,有可能也會被各道巡察使查出來,降免官職。因此遇到疑難案件時,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打算,甚至為了破案。嚴刑逼供,造成冤案發生。這都是官場的潛規則。既然沒有苦主申冤,汴州原來的官員不立案偵破。也是可以理解的。

    又看了看王畫的臉色,看到他還是臉色平靜,知道他明白其中的關節。于是又說道︰“王學士。可姓丁的這戶匠戶正好死了一年半時間。”

    說到這里,他又囁嚅地在王畫耳邊低聲說道︰“現在王學士前面網來。後面馬車鴕著棺材來了,這個玉執也正好刻意出現。”

    他也不好挑明了,不知道王畫與這個玉執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

    但說得很有理。王畫自己也說過。世上那有那麼多巧合的事?,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凶叭匕,章節更多,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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