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

第二十三章 被詛咒的地方

類別︰ 作者︰午後方晴 本章︰第二十三章 被詛咒的地方

    亭卻更產生了興士以來清官難斷家務事。。。白菊蜘。剛危機好解決,只要這兩位客人發點善心。拿出一百貫錢,應當不是太大的問題。可是白菊一家不是這一次,拿過後。白菊二弟依然如此,怎麼辦?

    就是鬧上大堂上,大不了縣官大老爺將她二弟打上二十大板然後規勸回家,同樣無可奈何。

    如果發發善心,給白菊一點錢得了,但直接干涉顯然不明智的。可這個魁梧青年也不象那種不明智的人。因此她心中好奇心更加重了。

    白菊在前面,領著他們穿過了狹窄的堂屋,來到房間。

    房間里更加陰暗,盡管有一扇窗戶向外打開著,但七月濃烈的陽光依然破不開房間灰暗的空間。

    一個婦人跪在床邊,正服侍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吃藥。旁邊還站著兩個小姑娘,一個年幼的少年。兩個小姑娘長得都很清秀,特別是年長的一個小姑娘,雖然身上衣著樸素,臉上還有一些塵垢,可依然遮不住她秀麗的臉蛋。可這幾個少年臉上都掛著憂色。

    白亭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菊的家人。當看到這個白菊四妹的長相時,心中有數了,這件事遠不是白菊二弟喜歡賭博那麼簡單。

    白菊走到床前;問道︰“耶卑,你怎麼了?”

    中年婦女回過頭來,看著白菊說道︰“喜兒,你回來啦,你耶耶氣病了。”

    中年男人氣得在床上“哼了兩聲。也不說話。

    白菊氣憤地問道︰“卜二呢?”

    听到白菊的問話,清瘦棄年回過頭來,看著那個魁梧青年,臉上出現捉狎之意。

    魁梧青年捏了捏鼻尖。

    白亭再次產生懷疑,可轉念釋然,他本來就叫二郎嘛,在家肯定排行第二了,天下排行第二的人不知凡幾。

    “他又出去了。”中年婦人不好氣地說道。這又出去了,恐怕又是出去賭博了。

    白菊對她的四妹說道︰“老四,你去將他找來。”

    中年婦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喜兒,家里面的事,你就別要管了。”

    說完後滴了兩滴淚花,然後才看著他們後面一行人,站起來狐疑地說道︰“喜兒,他們是誰?”

    “他們是幾位好心的客官,來幫助奴婢的。”

    中年婦人連忙站起身來,將他們引到堂屋,孤且稱為客廳吧,用抹布將幾張簡陋的椅子拭干淨。請他們坐下來。但白亭又注意到一件事。魁梧青年倒沒有什麼。坦然地坐下。另一個清瘦的青年看了一眼椅子,過了半天看著魁梧青年幾眼後,才小心地坐下來,仿佛這椅子長著刺兒。

    到現在白亭已經判斷出來一件事。

    這個清瘦青年可能出身于金玉世家,就是現在也比魁梧青年地位高。從他們坐的座位主次就可以判斷出來。但這個魁梧青年有著很大的威信,因此清瘦青年同樣要看魁梧青年眼色行事。

    白菊的母親燒上來茶水,當然也是簡陋的陶制茶缸,一邊小心地說道︰“家里面太窮了,幾位郎君莫要怪老僕慢怠。”

    魁梧青年答道︰“無妨。”

    舉起茶杯飲了一口。

    耳是清瘦青年看到這黑乎乎的茶缸。連手都沒有踫它一下。

    魁梧青年說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泣皆辛苦。大郎,只有知道萬般艱苦。方能為人上之人,才能做好人上之人。”

    白亭還在回味這首詩,應當是很奇輕的小詩,不對偶,也沒有韻味。可是卻讓人回味無窮。她又看到清瘦青年忽然揖手作禮,說道︰“二郎,受教了。”

    說完後,壯烈無比的喝了一大口。可隨後低下頭去,似乎想把喝掉的茶水全部吐出來。

    看來他恐怕還沒有喝過這樣劣制的茶葉。他抬起頭,將這個魁梧青年拉了起來。兩個走到外面,白亭隱隱听到,清瘦青年說道︰“二郎。我知道你是好心,可現在這件事管得太寬了,還有許多大事情等著我們處理。”

    那個魁梧青年笑了起來,從屋子里向外看著,能看到他一嘴亮晃晃的牙齒。他答道︰“大郎,莫急。我辦事,你放心。過了不久,你就能看到我這樣做的用意。”

    說完後,又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請相信我,這幕大戲才開始拉開。”

    听到他這樣說,清瘦青年無可奈何地走回來坐下。

    白菊的四妹將白菊的二弟找回來了。一個同樣瘦削的青年,但長相很清秀。他看到白菊,笑嘻嘻地說道︰“大姐,錢籌集齊了。”

    魁梧青年沒有等白菊答話,插言道︰“不用籌集。”

    說到這里,他看著白菊的母親問道︰“大娘,現在你有一個選擇。一仁是你要你其他的子女,一個你要你這個次子,如果你要你這個次子。我們立即回去。你若是要其他子女,或許我們能幫上一點忙。”

    中年婦人氣苦了,她憤怒地說道︰“老僕不想要這個孽障。”

    “你是什麼人,膽敢管我們的家事。”。舊二弟懷沒有瑰宗,眾兩個青年身邊護衛中擊出來個壯吧,糊他一個大耳光,都將他嘴里打噴出血來。然後這個壯漢說道︰“說你是孽障還夸獎了你,你就是一個。畜牲!”

    說完,將他活活提了起來,一下子扔到門外面。

    魁梧青年說道︰“將他捉回來。”

    白菊二弟一看不對勁,說了句︰“你們等著瞧。”

    說完了撥腿就要逃跑,可跑了沒有幾步,就被這兩個青年身邊四個大漢再次象老鷹捉小雞一樣捉了回來。

    但到了這地步,白菊二弟還在摞狠話,他說︰“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有什麼權利管。我要去報官。”

    魁梧青年冷笑一聲︰“正要你報官。不過看來你不懂,那我來教教你。按照《唐律疏議》第二十卷中的律條規定。諸略人、略賣人為奴婢者,絞;為部曲者,流三千里;為妻妾子孫者,徒三年。諸略奴婢者。以強盜論;和誘者,以竊盜論。各罪止流三千里。”

    听到這里,白亭恍然大悟,原來這個魁梧青年早有了準備,這不單單是一件家事,不但白菊二弟,就是威逼她二弟簽訂那個協議的人,同樣都觸犯一律法。

    當然也不是那麼回事,如果真按律法處理,就憑借這一條,唐朝所有大家族中最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或絞或流。不過有了律法,等于有了依據,首先這份理佔著了。

    同樣。白菊二弟听到絞與流徒這些詞眼時。也嚇了一大跳,說道︰“我沒有略人

    魁梧青年嘆惜一聲,說道︰“你的弟妹都是良人,律法規定任何人不得買賣,更不要說你為了賭博,利用你父母大人不認識字,使用欺騙的手段簽訂了出賣子女的協議。這種行為就是絞也輕饒了你

    說到這里,他對身邊一個長相秀氣的青年說道︰“沐,幫我寫一份詮狀吧。”

    說完後他嘴角的冷笑意味更甚了。不知道這個敗家子是怎麼識幾個大字的。可作為一個普通人,遠遠不能認識唐朝社會制度的本質,就憑這句話。足以讓他感到害怕。

    不出他所料,白菊二弟終于害所起來,他一下子跪下來,說道︰“這個郎君小的也沒有辦法他們故事用一只鐵爪烏冒充鐵公青,斗一只花頭紅。又用言語相激,所以我下了重注。然後他們逼我。要麼將我弟妹賣給他們,要麼就還債。我沒有辦法,只好想出這個主意。”

    “鐵爪烏、鐵公青和花頭紅是什麼?。魁梧青年對清瘦青年問道。

    “都是斗雞的種類,好的斗雞體型魁梧,健壯結實,筋肉發達均勻。性格強悍。不過也有例外,比如鐵爪烏是一種烏骨雞種,體型略可飛躍敏健,特別是一對雞爪最是有力。鐵公青只是一種普通的斗雞品種,與鐵爪烏相似,可是雞爪虛弱,同樣飛躍不靈活。花頭紅是一種顏色鮮艷花雜,雞冠大紅的斗雞種類。但就是鐵爪烏還不是最好的斗雞種類。比如鷹嘴鐵、大光羽、烏喙鉤等等,都比鐵爪烏好。”

    “這位郎君,你見過鷹嘴鐵、大光羽與烏喙鉤?”听到這幾個品種,白菊二弟都忘記了眼下的處境,眼中閃著亮光,問道。

    但立即被兩個壯漢狠踹了兩腳。代替了清瘦青年的回答。

    魁梧青年又問道︰“與你斗雞,引你入散的是什麼人?”

    “婆位客官,他們你最好也不要招惑。”

    “為什麼?”

    “和我斗雞的是費主薄的兒子,費主薄又能算上費家的嫡系子弟之一。他們又與上官家姻親,同時還有一個女兒嫁給了當朝德靜王的一個,佷子。連縣令也對他父親懼讓三分

    白亭听到這里,她開始有點頭痛了。滑州三大姓,成公、費、上官,都是唐朝的望姓,當然了,怎麼也比不上七姓十家。但這三姓出了許多人,比如朝中最紅的上官小婉,雖然她一家不是直接從滑州走出來的,可也確實是滑州上官這一姓氏嫡系弟子之一。再加上一個武姓夾雜在里面,就是這兩個青年身份有可能非同小可,恐怕也難以擺平了。

    想到這里,她看著這兩個人。清瘦青年眼中閃著狐疑的眼神看著魁梧青年。魁梧青年將手一攤,說道︰“大郎,我肯定不知道有這麼多的原委,這是巧合。”

    又轉過頭來看著白菊的二弟,說道︰“那麼你就甘心將你的弟妹賣給費家?”

    “我肯定不想了,可有什麼辦法?”

    “我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改邪歸正。”

    “是,是小的一定會重新做人”。可是說完後,他用眼楮飛快地膘了白菊一眼。

    不管改不改,首先錢呢?

    魁梧青年向他身後另一個清秀的青年使了一個眼色,這個青年立即從懷里掏出幾張飛錢來。顯然他听到這些錯綜復雜的關系,原來竄綴白菊家打官司,現在又改了主意。退讓了。可因為這次掏動,終于白菊看出了一些馬腳,這個青年長相清秀出奇,但人長得並不魁梧高大,然而一對胸脯卻聳,山腦子里飛快地轉動了道!難道這兩個清界圳月年是女扮男裝?

    這更使她狐疑起來,可再次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雖然這樣與那個身份更吻合了,然而如果是那個人在此,他可不會害怕什麼費家、上官家。甚至德靜王本人,他也不會害怕的。

    白菊母親再次謝他的大恩大德。

    可是這個青年已經站起來,動身離開了。另一個清瘦的青年更是惟恐遲了半秒鐘,隨即大步走出來。

    但是他顯然眉毛緊鎖著,有著一肚子疑問似的。

    這個魁梧青年壓了壓手,做了一個手勢,他看到這個手勢後,沒有再問話。

    隨後,在這個,魁梧青年帶領下,一行人在滑州街頭似乎漫無目標地轉悠著。這讓白亭再次打消了懷疑,如果是那個人。他一次沒有到過滑州,不可能象這個青年那樣,對滑州地形十分熟悉。

    她終于忍不住好奇心,問道︰“奴婢可否斗膽問一句,兩位郎君為何前來滑州?”

    “姑娘,你是官府衙役嗎?”這個青年開著玩笑說道,一臉溫和的笑容,再次讓她感到有點眩暈。然後又說道︰“我們是來做生意的,一筆很大的生意。”

    原來是大商人,白亭一臉失望。

    青年說完後沒有再說了,隨著他無意的轉悠,來到了滑州最大的望族,成公府前。成卑是滑州望姓,然而卻是天下最冷門的復姓之一。但確確實實是漢族姓氏。

    三國時將領成公英就是姓這個姓氏的。南北朝文學家成公綏也是這個姓氏,同時就是出自滑州這一門的。但與七姓十家相比。還是如同螢火蟲一樣。

    成公府前張燈結彩,鑼鼓喧天,這是在歡迎前來滑州放糧欽差的。

    白亭听到清瘦青年冷哼一聲道︰“馬子亮好大的膽子。”

    白亭臉色一變。馬子亮正是前來放糧欽差的官員姓名。這一次王畫前來十七州放糧救災,安撫災民。因為地域廣大,所以朝廷還調來一些六部郎中員外郎以及監察御史輔助他工作。

    馬子亮正是戶部郎中,也是這一行人中官員比較大的一個,所以王畫去了汴州,讓他前來同樣災情嚴重的滑州主持災務。所以也算是欽差吧。

    但這次馬子亮不顧災民水深火熱之中,安然享受滑州官員這樣隆重的招待,不但讓人懷疑他的品性,也讓人懷疑滑州官員的品性。這讓老百姓心里面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過魁梧青年立即笑道︰“我們是做大生意的,與他無關,大郎,走吧。”

    將他拉走了。

    但似乎也怕這個清瘦青年惹事生非。魁梧青年沒有再轉了,直接回到秋翡白玉坊。

    滑州,是唐朝一個著名的望州,因為它身處黃河與大運河永濟渠的交匯處,所以商業發達。它本身也出產著名的方紋綾。滑州紗、滑州絹,以及席與酸棗等特產。

    這種濃厚的商業氣氛也刺激了客棧、酒樓、青樓業的衍生,作為滑州最大的青樓勾院,秋翡白玉坊佔的近百畝,里面除了有無數青春貌美的姑娘粉頭外,同時各個院落景色秀麗,亭院深深,象八大院不僅僅是一個玩樂的場所,也是一個高檔的賓館了。只是居住進去,所需不扉。

    毒了進去,轉了一座小石橋,眼看就到了夏荷院。

    魁梧青年突然指著一處開滿了紫微花的小院子,說道︰“白亭姑娘。哪里是什麼場所,那些花兒讓我看了很是喜歡。”

    听到魁梧青年一說,清瘦青年也將眼光轉了過去。果然,透過緊鎖的院門鐵柵欄,依稀可以看到里面開著無數的紫微花,紅的似火白的似雪,紫的似霞。

    他轉過臉來,對魁梧青年笑道︰“二郎,你倒是眼尖兒。”

    說著,他走了過去,從柵欄隙縫里看去,除了大片的紫微花外,在牆角還有大片的翠竹,在七月陽光照耀下,青翠喜人。

    里面還有一片假山,與一個小池子。在假山後面是一座小樓。不過讓他奇怪了,這是風景秀麗的小院子似乎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了,景色倒是很秀麗,可是小樓上灰蒙蒙的。似乎很長時間沒有人打掃了。

    他神色古怪地對魁梧青年喊道︰“二郎,你過來看一看。”

    魁梧青年走了過去,看到後臉上也露出奇怪的表情。

    但白亭與白菊臉色兒頓時變了。白亭走過去,立即將他們拉回來。一邊說道︰“兩位郎君,那間院子不要接近。哪里是被詛咒的地方。”

    “被詛咒的地方?”清瘦青年更加好奇了。

    白菊也是慷懾兒發抖,點頭說道︰“是啊,如果接近哪里,有可能會中詛咒,甚至會莫明其妙的死亡。”

    說到這里一陣風吹來,雖然在炎炎烈日之下,眾人立在大片濃蔭之下。這陣冷風吹在身上,讓他們身上卻立即生起了一種陰森之意。,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肌,章節更多,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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