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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凌尖叫出聲,手上也不自覺的出手打向蛋蛋,蛋蛋輕輕一躍,避開了風清凌,卻仍保持著攻擊的姿勢。
風清凌扶起小女孩檢查傷勢,她身上留下了道道血痕,還好只是皮外傷。
風清凌給小女孩涂上傷藥,轉頭雙眼憤怒地看著蛋蛋,把小女孩護在身後,
“她不過是個孩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蛋蛋眼里充滿著攻擊性,眼楮瞪著風清凌,頓時有點恨不成鋼。
“你個笨蛋,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听了蛋蛋的話,小女孩瑟縮地往風清凌身邊靠近,緊緊挨著風清凌。
風清凌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蛋蛋說了什麼,什麼叫被人賣了?她明明清醒的很,
“你不要無理取鬧。滾出去。”
風清凌生氣的大喊,喊完自己也呆愣了下。
她的脾氣什麼時候這麼暴躁了,風清凌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蛋蛋氣得炸毛,似乎下一秒就要再次撲向風清凌,不過轉念一想,有它看著也出不了事,不過給她點教訓。
最後蛋蛋也只是負氣用尾巴狠狠甩了甩地面,把地面甩得灰塵漫天,才高昂著頭優雅得走出去。
小沫兒面對他們的爭執有點驚慌不安,小手拉著風清凌的衣角,怯怯地喊了聲,“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風清凌摸摸小女孩的頭,“沒事,是蛋蛋太不懂事了。”
它就是太小氣了,估計氣不過他們吃它的魚湯,所以找個理由發脾氣。
當然這個話她沒有說,要不又要讓這心里脆弱的小姑娘哭了。
只是這一打岔,兩人都沒有再提傳音符的事。
小沫兒沒一會就困了,靠在風清凌的身上,腦袋一點一點的,一只手拽著風清凌的衣角,一只手緊緊捏著傳音符。
畢竟才是五六歲的孩子,這一天一驚一乍的,不光身體疲倦,精神上也有點受不了。
風清凌從儲物袋中取出獸皮毯子給小沫兒墊在身下,讓她睡得安穩點。
看著小沫兒可愛天真的睡顏,很難相信對方有什麼居心。
風清凌拿起小沫兒手上的傳音符,看不出問題,察覺到洞口一閃而過的黑影,嘴角微微上翹,最後下定決心,還是輸入了靈力。
手上的傳音符微微一閃,就飛了出去,風清凌坐起來又開始修煉。
當風清凌正沉浸在修煉中時,身旁的小沫兒睜開了清澈的雙眼,看了眼風清凌,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又閉上眼沉沉睡去。
黑暗中,風清凌覺得自己正處于一片舟葉上,隨著水波起伏蕩漾,昏昏沉沉的。
突然一震,似乎靠岸了,然後被人麻袋一樣抗在肩上,彎彎繞繞走了一段路,最後“彭”得一聲被甩在了地上。
隨著來人的離開,四周陷入寂靜中。
臉上忽然一痛,“啪啪啪”,風清凌被小肉爪子甩了三個巴掌。
“嘶~”你就不能輕點,這是存心報復吧。
眼皮就像粘在眼楮上,風清凌艱難得半睜開眼,模糊中看到蛋蛋得意地站在自己額頭上,伸出的小爪子似乎等著風清凌沒動靜再打幾下。
這絕對是打擊報復。
她半抬起手想要用手揮揮它,把它趕走,就這麼簡單的動作,就累得風清凌氣喘吁吁,最終伸到一半的手就泄氣掉了下來。
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仍舊癱軟在地。
果然,她的靈力也被封印了,還下了軟骨散之類的,全身無力。
現在的她就跟個凡人差不多,也就這身皮肉還算結實,能夠折騰。
“我們這是到哪了?”
風清凌用兩人的契約力量在識海中交流。現在情況不明,還不是暴露的時候。
而蛋蛋也一直隱著身形,只有風清凌能夠看清。
“就在百里之外的一個島上。”蛋蛋咬牙切齒的說,沒想到他們直接就在人家老巢邊上扎窩了,還被人摸上了島,而它之前居然沒察覺,簡直奇恥大辱。
“我想也是,是我們大意了,居然也沒有發現。他們這隱蔽工作也做得不錯啊。”
風清凌不知是心平還是心大,還有心調侃。
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前世她也只是經歷了一小部分事,見識了一小部分人。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蛋蛋有點得意又有點不服氣,把自己最近觀察得到的信息分享給風清凌,
“這不是他們隱蔽工作做得好,而是機緣巧合收服了一只蜃妖幼崽,把整個島嶼都藏在了水下,只在雙月圓之夜才升到海面上,這讓人怎麼找得到。”
這完全不能怪它,他們才來這邊島上半個月,一時沒發現也情有可原,要是給它更多地時間,就憑它的能力,分分鐘給它破了。
“還有呢?這邊到底是什麼人。”
風清凌其實比較好奇這個,讓人興師動眾地騙到身邊,還迷暈了她把她擄到這個島上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他們不過是外來人,說不定哪天就走了,即使有什麼計劃也妨礙不到人家,吧。
“嘖嘖。這些人啊,給你看個東西。”
隨著蛋蛋共享過來的畫面,風清凌看到一幅水生火熱的景象。
一個龐大的溶洞里,有很多衣衫襤褸的人正拿著靈鋤挖掘著靈石,還有一些人正在搬運,把靈石按照方位堆積在不同的洞穴。
而這些洞穴之間的地下正有一條陣線連著中央一個大洞,大洞里布滿了陣法,洞中間熊熊地火正在燃燒著一口大鼎,不時有全身包裹著黑衣的人往里投放東西,有些明顯是獸骨靈草,而有些卻是正絕望哭泣掙扎的孩子。
孩子?
風清凌倏地睜開眼楮,冒著幽幽火光,那個自稱小沫兒的這點沒說謊,真有人以人為藥在煉人丹。
風清凌本身是煉丹大師,當然知道有些邪修以人煉丹的事,甚至從某些理論上來說還是有一定依據的。
既然妖獸修煉能夠煉器煉丹,那麼人也一樣,而且人一旦修煉就成了攜帶靈氣的容器,靈氣經過精煉還帶有五行之氣,某些方面來說還比妖獸更好。
不過這些都在理論當中,沒人會這麼喪心病狂去實際操作,拿同族煉丹,也就沒有道德底線的畜牲才干。
只有那些真正到高階修為的人才知道,因果報應都是存在的。
而心魔歷劫就是天道給人留下的考驗,為了制約修士向惡。
修煉真的沒有投機取巧,必須一步一步來,有時候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就像她前世的死亡,難道不是因為她嗑藥進階,缺少歷練,心境不夠圓滿,而天道降下的劫難。
而她識人不清,倒霉的沒有通過考驗,最終身死道消,真正要為自己的死負責的也是自己本身。
一道又一道,只有一顆堅強圓滿的道心,才能沖破重重關卡。
重活一世,她更知道,不是只有通過雷劫和心魔劫才是天道評判一個人是否有資格成仙的標準。
人生路上的處處磨難也是天道給的考驗。
而她處處與人為善,不是她聖母,面對著前世可能害死她的人,她沒有疑神疑鬼,甚至大度地出手幫助,她恰恰是知道,這都是她成仙路上的考驗。
她若糾結前世的身死,看誰都是凶手,處處為難試探,失了本心,那麼今世或許連前世都不如。
而那些無知的急于求成的人,總是想要另闢蹊徑,妄圖找到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得成大道。
這就是邪修的由來,甚至比魔修更可怕。
魔修不過是因為修煉魔氣,魔氣的負面情緒比較大,導致性格偏激執拗,道魔之爭也不過是立場不同,本質和修煉靈氣的道修沒有區別。
古往今來又有多少人毀在自己的貪欲下,沉迷一時的強大,卻從沒有一個憑此證得大道,反而都落得一個淒慘的結局。
原本她真不想管的,也沒有能力管。可既然來到這里,那就是緣分,是老天都讓她管啊。
看到風清凌眼里冒出的火光,蛋蛋撇撇嘴,
“這就生氣了,你們人修不就最喜歡同族相殘,你應該早就習慣了吧。就像我們妖修弱肉強食才是我們的生存法則,被殺被吃也不過是技不如人,我們也沒有生氣啊。”
就那麼睜眼的力量都讓風清凌疲倦,她不想和蛋蛋討論這個,物種不同怎能相愛。
呸,是物種不同理念不同尿不到一個炕里,
呸,是說不到一起。都被氣糊涂了。
“趕緊給我拿解藥,我難受死了。”
風清凌決定賣慘,節操是什麼,可以吃嗎?
“哎呀,我看你這樣挺好的。”說完蛋蛋還在風清凌胸上肚子上來回走動,“咦,軟綿綿的,腳感不錯。”
蛋蛋輕飄飄的身體並沒有讓風清凌不適,但是蛋蛋的話讓風清凌羞紅了臉,
“你給我從身上下去,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干什麼?本大爺就要騎在你身上作威作福,你能奈我何?”
風清凌好想捂住臉,話不投機半句多,跟個小獸爭男女有別,真是有病。
但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只能耐著性子哄道,
“大爺麻煩你先把解藥拿給我,就在儲物袋里,清靈丹,乳白色那個瓶子,很好認的。”
“這之前不是還讓本大爺滾嘛,怎麼現在又要本大爺幫忙呢,小清清,這樣不好,不好。”
風清凌氣結,就知道這臭蛋小氣,剛還以為它忘了呢,再說之前不是演戲嘛,要不怎麼能讓那小沫兒相信呢。
“超級無敵威武霸氣帥氣逼人英勇無敵寬容大度的蛋蛋大爺,請你幫我拿一下解藥好嗎?”
“如果你去掉蛋蛋兩個字,本大爺會更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