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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你剛才的賭約。”
一腳將唐毅踹倒,李如風狠狠踏在他背上,冷哼了一聲。
沒人敢上前阻止,哪怕人高馬大的謝猛,也一樣不敢。
因為,李如風剛才發怒的情形,把他們全嚇住了。
連林艷他都敢打,特別是那一句“殺你全家”的話,霸氣側漏,對他們心靈沖擊力極強。
唐毅滿臉羞憤,眼淚在眼眶內打轉。
被這麼多同學看著,特別是當著一群對他愛慕仰慕的女孩子面,他更加難以啟齒。
“叫不叫?”
三息過後,李如風眼眸徹底冰冷下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兩聲狗叫,是唐毅自己應下的。
如果這廝敢不叫,李如風不介意送他去極樂世界。
“叫!”
趴在地上的唐毅頓感一股涼意襲來,李如風的目光,好像的穿透他的脊梁一樣,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汪∼汪∼”
懷揣著滿腔憤怒與羞恥,他終于叫了出來,而且還很像。
那些對他仰慕的女孩子,齊齊露出失望的眼神,讓他如坐針氈。
李如風氣勢一收,又變回了人畜無害的少年,笑眯眯點頭,說道︰“這樣听話才像狗嘛。”
說完,他輕笑一聲,大步走了。
小胖急忙追了上來,遲疑道︰“李哥,你又打人又逼同學當狗,萬一他們告到老師那里,要開除的啊。”
李如風嗤笑不已,擺手道︰“你別擔心了,該吃吃該玩玩,沒人能開除我們。”
“這麼神?”小胖臉上浮起不信,這種惡劣的行為,別說他們,哪怕是校長的兒子,也不可能輕易脫身啊。
抬頭還要說幾句,他突然發現李如風已經走遠了,急忙追了上去。
操場這邊,唐毅滿臉喪氣爬了起來,咬了咬牙,跑過去將林艷也扶起來。
這兩個難兄難妹對視一眼,齊齊露出憤怒的眼神。
林艷咬了咬牙,怒道︰“唐毅你別沖動,他敢這麼囂張,我一定會讓我姑姑上報校長開除他的。”
唐毅重重捶了一圈地面,憤恨道︰“我忍不了,你叫我怎麼忍啊?”
說完,他不著痕跡轉動了一下眼楮。
林艷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換做任何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逼學狗叫,沒有人能受得了。
看著男神身心收創,她也心疼不已,眼淚哇啦啦的流。
“我這就去告訴我姑姑。”說完,她抬頭挺胸,看著同學們,怒道︰“你們剛才都看見了吧?”
眾人明白她的意思,急忙點頭。
她這是讓同學們做證人,咬死李如風。
卻說李如風和胖子溜達了一圈後回到了教室,突然,前排那個少年急匆匆跑了回來。
他一把抓住小胖的手臂,驚恐道︰“不好了,林艷她帶著其他同學告狀去了。”
“什麼?”小胖霍然起身,本來興致滿滿的臉,剎那間慘白下來。
這事被學校知道,那妥妥的開除啊。
一想到父母失望的眼神,他差點哭了出來。
“李哥,怎麼辦啊?我們要被開除了。”哭喪著臉,小胖抓住李如風的手臂。
李如風嗤笑一聲,輕聲道︰“我說了沒事,你放一萬個心吧。”
開除他?別說什麼主任,恐怕連藍港高中的校長都不敢。
“毆打同學,逼同學學狗叫,妥妥的開除啊。”小胖子哭了,哭得悲傷無比。
李如風無奈嘆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不會,要相信我。”
他的話,極具信服力,小胖哭聲止住,愣愣看著他,不知怎的,一股前所未有的信任感,油然而生。
在小胖忐忑煎熬中,年紀主人來了,一個年約四十的婦女。
她掃了眼兩人,面如冰霜,冷冷說道︰“你們兩個,隨我去趟辦公室。”
胖子看了眼李如風,如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跟了上去。
李如風走在他身後,腳步輕盈,一臉風輕雲淡,壓根就沒有慌亂。
“啪∼”
“說,你們剛才干了什麼?”
來到辦公室,林艷的二姑姑,也就是他們的班級體育老師,先來個下馬威,將桌子拍得山響。
而走廊外面,一排的學生,他們都是證人。
小胖子被嚇得一個哆嗦,雙腿如篩糠一樣顫抖著。
李如風倒無所謂,眼神甚至還有游蕩,欣賞著辦公室的布置。
體育老師吃了一癟,氣鼓鼓等了眼小胖,她知道,胖子是最好恐嚇的。
“你說,不然開除你。”指著小胖的臉,她怒笑起來。
而坐在旁邊的年級主任,危險的眼眸光芒閃爍,傳來磨牙的聲音。
小胖子哪里受過這種嚴刑拷打,哭腔著將剛才的事全盤招了。
別看他不成器,小心思可多了,先是說大家開玩笑的賭局,然後說林艷不服輸,要打他們,他們才反擊。
最後,這是竟然說林艷和唐毅談朋友,要知道,早戀在藍港高中那是很嚴重的事。
李如風贊賞看了他一眼,這廝這招虛晃一槍,同歸于盡的招式,可謂是快狠準啊。
林艷的兩位姑姑直接將談朋友的事忽略了,只揪住了重點。
“不肯上體育,毆打體育委員,和同學起沖突,逼迫同學學狗叫,你們長能耐了。”體育老師獰笑一聲,神色不善。
主任更是指著李如風,冷冷道︰“剛轉學來第一天就敢這樣,以後還了得?我看你是被以前的學校開除的,沒辦法才來這里的吧。”
李如風嗤笑一聲,點頭道︰“你怎麼知道啊?要不是我在以前的學校待膩了,我才不會來這種垃圾學校。”
“你說什麼!?”
藍港高中,在江州幾乎是頂尖的高中,竟然有人說垃圾學校。
身為學校的一員,兩位老師深有使命感和榮譽感。
二人同時怒喝,氣得胸口起伏。
年級主任很干脆,怒極而笑,說道︰“廢話不用說了,鐵證如山,證據確鑿,他賴不掉的,上報教導主任吧。”
說完,她拿著剛才自己書寫的小胖子“口供”,扭著她的水桶腰出去了。
體育老師抱著雙臂,冷冷盯著二人,尖酸的臉龐一陣鄙夷。敢打她的佷女,不開除那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