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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白小暖遞送過來的訂婚帖,柳听雪疑惑地瞄了楚凌九一眼,卻並未在後者眼中看到多少好奇的意味。
想到楚凌九性情冷淡,實則是一塊大冰塊,除了與他有關的事,其他的事很少上心。如此也讓她釋然。
不過沒有好奇心的人算正常人嘛?
柳听雪在心里吐舌,見到白小暖已經在閱讀夾在訂婚帖里的書信,一時也不急著詢問,橫豎白小暖也會告知他們。
片刻後,白小暖終于面色深沉地掀開半眯的眼簾,很是無奈地暴了一句粗口︰“我去他奶奶的,居然是因為這種事…”
“額?什麼事?”公孫慕笛攜帶著一股涼風推門而入,將手中的藥包拋丟給白小暖,繼而一臉痞樣地䱇瑟,“得虧本少主回來的快,不然可就要錯過某些好玩的事了。”
藥包精準地砸向白小暖,他也不含糊,抬手就將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藥包牢牢抓在手心,笑聲中的贊嘆絲毫不加掩飾︰“回來得挺快啊。”
公孫慕笛嘿嘿一笑,兀自以一種護花使者的姿態,坐在與柳听雪相隔不遠的依曉曉身旁︰“本少主急著回來見曉曉,自然要快一點。”
見他三句話不離依曉曉,便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多在乎依曉曉。不過他二人倒是郎才女貌,看起來天生一對,就是依曉曉似乎對公孫慕笛有些抗拒。
不過這些是人家的事,白小暖可沒那個閑心去管。
他舉了舉手中的信件說︰“可算知道,妍夫人和我們白家有什麼深仇大恨,險些叫我們白家從此絕後啊。”
話到最後,他臉上半是苦澀半是慶幸,還有些許無奈。
其他幾人皆將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心還是對他滲出了幾分同情。
明明是一位意氣風發的少年,正直青春年少,卻不能在外面干出自己想要做的一番事業,生生被無形的牢籠囚禁在這深山老林之中。
不過對白小暖而言,這幾年獨自待在深山里倒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當年他手下也有不少人命。
幾年刀光劍影的生活讓他無形中多了幾分戾氣,最後回到這里守山,倒把那些戾氣給淨化了個干淨。
如今的白小暖,給楚凌九的感覺都有些深不可測,而且沉著冷靜,笑容人畜無害,給人的感覺就像鄰家大哥哥,沒有絲毫的鋒芒泄露。
這種人,倘若出世,定然能干一番事業。
柳听雪笑︰“不介意的話,能給我們講講麼?”
她也很好奇,那位曾毒步天下的女子,為何不干脆一把毒藥把白家人毒死,反而要這般折磨白家人。
一抹精光在白小暖眸中閃過,他笑吟吟地回答︰“自然不介意…”
話說幾百年前,白家和諸葛家是鐘靈城兩家醫藥世家,兩家人一直想處和睦,甚至將天分最好的兩個小輩定了娃娃親。
那兩個小輩自然就是白之凡和諸葛妍。
原本兩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只要諸葛妍一及笄,兩人便會立馬大婚。
可是一場變故卻讓這兩家人成了水火之勢。
也不知怎麼的,在白之凡一次進山采藥回來後身中劇毒,眼瞧著就要送命了。
就在白家人已經為白之凡做好棺材時,諸葛妍卻奇跡般地治好了白之凡的。
但她自己卻因此雙目失明容貌盡毀,而且她的身體出現了詭異的變化,只要被她的血液踫觸到,別說人的血肉之軀,便是岩石也會頃刻間被侵蝕腐爛。
白之凡本就對諸葛妍有感情,這次又受了她的救命之恩,便也不管她的缺陷說要娶她,但白家的其他人卻不同意,因為他們無法接納一個怪物。
白之凡是個孝子,見到父母跪在地上乞求,只好寫了退婚書,將諸葛妍徹底打入萬丈深淵,再也見不到一絲光明。
就在白之凡新婚那晚,諸葛妍體內的毒再次發生異變,這回不止是她的血,連帶眼淚和唾液也都是劇毒的液體。
那一晚諸葛妍神智盡失,在白之凡洞房花燭之時,諸葛家起了一場大火,只有諸葛妍一個人逃出生天。
從那一刻起,那個曾經被鐘靈城叫做仙姑的小姑娘再也不見了,卻多了一位令整片九周大陸都聞風喪膽的毒師——妍夫人。
她恨極了白家人,因為他們,她才變成這幅模樣,同樣也是因為他們,她諸葛家一夜之間,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了。
若是沒有白之凡,若是沒有那樁可笑的娃娃親,她諸葛妍怎會淪落為人見人怕的毒師。
于是為了懲罰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的白家人,她在隕落之時費盡心思請人建造天毒洞,為的就是要讓白家世世代代的子孫都守在她的洞外,用以贖罪。
事情已經過去了幾百年,白家如今凋敝得只剩下白小暖一個人。
若說是妍夫人太狠毒,但始作俑者卻是白家人,若說白家的子孫無辜,那妍夫人的經歷也實在悲慘。
柳听雪有些感同身受,當初原主不也是被楚月初嫌棄,甚至是被他害死的麼?
誰是誰非,若要柳听雪來說,她也說不清。白小暖嘖了兩聲,心頭到底有些不是滋味︰“唉,老祖宗造的孽,卻要我們後輩一代代來償還,還真是…”他喟嘆兩句又說,“不過那妍夫人,委實有些可憐,但已經幾百年了,這些……也就讓它埋在時間
與歲月里頭吧。”
而且人妍夫人的尸骨現在被壓在鐘靈山山底,難不成還要他刨到地底,去跟一架骷髏談一談誰是誰非麼?
見他這般釋然,其他人也是一笑而過。
柳听雪將訂婚帖還給他,畢竟這東西還是交給身為白家的後人比較好,用來警告警告白小暖,千萬不要惹女人,特別是那些醫術很高超的女人,不然那下場可就難看咯。
在她眸子里捕捉到一絲戲謔,白小暖陰惻惻地擠出一抹笑︰“小丫頭,既然你拿到了毒經,那嚴格來說,你也算妍夫人的傳人了吧?”
勉勉強強,是可以這樣說。柳听雪點點頭︰“對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