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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男人搖著鐵扇,單獨走向柳听雪。
柳听雪一只腳不動聲色地往後挪,手里已經握上了兩把格洛克手槍。
這個紫袍一看就知道是他們的頭頭,只要把這個男人當做人質,她就一定能脫險。
柳听雪泰然自若地面對走過來的男人,在他距離只有兩步的時候,正想上前用槍威脅他,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回神,人已經被紫袍男人箍在懷里。
男人笑得邪氣十足,只是這種邪和公孫慕笛不一樣。
公孫慕笛的邪肆自帶一種致命風華,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不適,而這個男人的邪讓人生出想要逃離的感覺。
“小丫頭,蒙著面紗干嘛呢,莫不是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不想讓人瞧見?”
男人邊說邊扯下柳听雪的面紗,可憐柳听雪被他箍的緊緊的,連抗拒都顯得那般無力。
她眼里劃過黯然,這就是絕對實力,在絕對實力面前,自己那點小聰明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
就在她想破口大罵,用髒話來宣泄自己郁悶的心情時,紫袍男人訝異地看住她,笑得格外燦爛︰“小丑女,是你啊。”
小丑女…
丑女…
女…
柳听雪瞬間石化。
她受傷了,被這個紫袍男人給傷害了,悄咪咪地窩在心底某個角落舔傷,就算她真的很丑,也不至于這樣直言不諱地說出口吧。
“丑你他麼的大爺啊!你個龜孫王八蛋才丑!你特碼全家都丑!”柳听雪怒氣騰騰地爆出粗口,一邊用力使勁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一邊破口大罵。
“我操你大爺的,你他媽最好把姑奶奶我給放了,不讓姑奶奶弄死你個狗娘養的狗屎蛋……”
嘩!
原本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們,因為柳听雪這能寫成文章的髒話,露在外面的眼楮全部瞪得老大︰這貨真的是個女人?
紫袍男人更是哭笑不得,似乎並沒有想到柳听雪罵人的功力這麼高深。
一雙桃花眼笑得都快眯起來了。
好一會他才伸手捂住柳听雪那張出口成髒的嘴。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
不你二舅老爺!柳听雪的嘴被捂住,只能用眼神來傳達她的髒話。
“小丑女,你可還記得本宮是誰?”紫袍男人笑得燦爛,但是束縛柳听雪的力氣絲毫不減,可知這就是一個笑面虎。
柳听雪一雙鳳眼瞪得老大,眼刀子一片接著一片往外面飛。我特麼管你是誰,惹急了姑奶奶,姑奶奶讓你們這群龜孫全特麼吃不了兜著走!
“真不記得了?那天晚上,可還是你把本宮從公孫慕笛手里救出來的呢。”紫袍男人笑眯眯地看著她,但是言語中沒有絲毫感恩。
是他?!
柳听雪停下咒罵,腦子極速運轉,是那天晚上和公孫慕笛對打的男人,西周太子項千淵!
天哪,她她她,她居然落到了這個死變態的手里。
柳听雪一雙放射刀子的眼楮立刻釋放友好的柔和光芒,識時務者為俊杰,這是她一直謹記于心的至理名言。
因為尊嚴可以再有,生命絕無take two。
項千淵很是欣賞這樣的柳听雪,但是他卻不打算松開她。
剛剛每一枚飛出去的蝴蝶鏢都蘊含著內力,速度極快,然而柳听雪卻盡數躲過,這不得不讓他提防警戒啊。
雖然柳听雪沒有內力,但是項千淵知道,很多時候,真正厲害的角色,恰恰是那些沒有武功沒有內力的人。
不過他松開了捂住柳听雪嘴巴的手。
柳听雪熱情地跟他套近乎︰“請問,你是不是就是西周的太子項千淵?”
“大膽!居然敢直呼我們主子的名諱!”旁邊一個黑衣人瞪著眼楮看柳听雪,聲音里面也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項千淵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本宮準許你說話了麼?”
黑衣人立即跪在地上︰“屬下知罪,求主子責罰。”
“自打三十個耳光,好好記住,這丑丫頭是本宮的救命恩人。”
說完沖柳听雪拋了一個媚眼,連帶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誰也不準對她無禮。”
呵,呵,呵呵,柳听雪欲哭無淚,她可不可以選擇不要這分殊榮?
不過他老這樣一直喊她“丑丫頭”也不是個事,柳听雪細聲說︰“那個,千淵太子殿下,臣女有個閨名叫做‘柳听雪’,您可以這樣稱呼我。”
意思是別再喊我“丑丫頭”了,真的很難听誒!
項千淵笑得燦爛︰“原來是柳丞相家的三千金啊。本宮還說呢,在京都長成你這樣的也不多啊。”
說完,他就抱起柳听雪,拿出一塊黑布條蒙住她的眼楮,準備離開這里。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她是誰。狡詐的家伙,居然等她自報家門再來羞辱她,可惡!
要不是因為項千淵這廝武藝高強,而且屬下眾多,她哪能這麼乖乖听話!
柳听雪白眼直翻,楚凌九!你不是說會保護我的安全麼?你人呢!楚凌九!
這時,柳听雪想起了一句老話,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終究是自己最可靠。
“到了。”
項千淵終于停止了趕路,扯下柳听雪臉上的黑布條。
視覺恢復,柳听雪眨了好幾下眼楮,繼而舉目望去,只看見自己停在一個巨大石門外面,鼻息間縈繞著泥土的氣味。
“這里是…”哪里?
柳听雪訝異地望了望周圍,像是在一個地洞里面,周圍的牆壁上只掛著幾根火把。
項千淵邪邪一笑︰“這里啊,是本宮花了整整三年時間建造出來的地宮,也就是本宮在東周的行宮,如何?”
呵呵,真夠喪心病狂的,用三年時間建一個地下行宮。站在東周國民的角度來看,她知道這一定是項千淵為了侵略東周而建。
但是為了不惹惱項千淵,她只好昧著良心說︰“甚好,甚好。”
項千淵也沒說話,帶著她就往地宮里面走去。相比起外面,里面到是舒服一些,項千淵命人把通道建的很寬闊,牆壁上掛滿了火把,處處通明,只是一股泥土味始終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