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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點鐘,墨亦廷因整晚處理公務,早晨微倦,坐在沙發上眯著眼楮假寐。
耳邊突然傳來了巴迪的一聲犬吠,墨亦廷幾乎是瞬間便醒了過來。
一雙幽深的黑眸乍然寒芒四射。
墨亦廷身上天生的上位者威壓太過強大,再加上他眼中冷冽的目光,一般人招架不住。
進病房查房的年輕醫生皮膚偏黑,被墨亦廷的目光嚇的脖子一縮,雙腿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要被墨亦廷的目光給凌遲了。
早在來查房之前,醫生們為誰到墨亦廷這邊的病房查房,進行了一番爭執。
世人都知曉墨亦廷的冷血無情,大家都不想來這邊查房,所以,他們就進行了一場非常公平的抽簽。
結果,他輸了。
年輕醫生走進來後,輕咳了一聲,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墨先生,例行查房!”他一本正經的拿著自己的文件夾,手里握著筆,雙腿努力保持不發顫的站在墨亦廷面前詢問︰“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您。”
好一會兒,房間里沒有半個聲音響起。
年輕醫生暗暗的吞了下口水,鼓起勇氣重新開口詢問︰“墨先生,我能問您關于病人的幾個問題嗎?”
“說!”簡單的一個字出口,帶著無聲的威嚴。
年輕醫生差點就要奪門而出了。
整個房間里,靜的似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聲。
他不安的繼續開口道︰“兩個小時前護士來查看過之後的這段時間,病人有醒來過嗎?”
不同于剛才,這一次,墨亦廷回答的很快。
“沒有!”
年輕醫生點了下頭,繼續問︰“我需要例行檢查一下病人的情況,我現在可以過去嗎?”
墨亦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難不成要我去檢查’的眼神。
年輕醫生趕緊走上前去,看了一下米唯一的眼楮,耳朵,又檢查了一下傷口。
末了,年輕醫生回到墨亦廷的面前。
米唯一就是米唯一的事情,墨亦廷並沒有對外公布,所以,對外,米唯一還是錢甦甦的身份。年輕醫生恭敬的匯報道︰“墨先生,錢小姐的情況已經穩定,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一晚,以後只需要好好調理便可,手術後的三天內,錢小姐的傷口不能沾水,而且,不能吃任何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能受到
任何刺激,否則,容易導致傷口裂口引起感染。”
“她什麼時候會醒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上午就會醒。”
“好。”墨亦廷淡淡的一個字回應了年輕醫生。
年輕醫生松了口氣︰“墨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隨時傳喚,我們隨叫隨到。”
“出去吧。”
“是!”
年輕醫生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從病房里出去了。
等年輕醫生出去了,巴迪又耷拉著耳朵,趴在沙發上繼續休息了。
已經醒來的墨亦廷,一雙略染上疲憊的眸,專注的凝視著病床上的米唯一,然後,將她的小手拉出來,緊緊握住。
原本昏睡不醒的米唯一,在墨亦廷握住她的手之後,食指幾可不見的動了一下。
雖然只是小小的動了一下,可敏感如墨亦廷,一下子便感覺到了。
他的目光立刻移到米唯一的臉上。
原本雙眼緊緊闔上的米唯一,如蝶翼般的長睫正抖動著。
好累呀!
米唯一艱難的睜開了如千斤重的眼皮。
她的身體從未覺得有現在這樣沉重,重到她連動一下都沒有辦法。
初醒來,身體四肢百骸的劇痛也隨之而來。
她的腦海中突然回想到墨園里,墨老太太將腳踩在她手背上的畫面,心一下子疼的劇烈收緊。
好疼!
而她的腦海中,也回想到了墨亦廷及時趕回,將她抱起的畫面。
墨亦廷!
唯一,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讓人將你扔到湖里去。
墨亦廷曾經說過的這句話,冷不叮的鑽進了米唯一的耳朵里,令她渾身顫抖了一下。
一想到墨園里感覺肉眼看不到底的人工湖,她的眼楮驟然睜開。
見到米唯一睜開了眼,墨亦廷對上了她的視線,他的眼底溢滿了從未有過的溫柔。
看到了墨亦廷,米唯一再聯想他之前說過要將她扔進湖里的話,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喉嚨里卻是一陣干澀,半個字也吐不出。
墨亦廷按照之前護士交代的,用棉簽沾了些水,潤了潤米唯一干涸的唇,然後稍稍托起她的頸項,將溫水杯送到她的唇前。
米唯一就著杯沿將杯中的水喝下去,溫熱的水滑進喉管里,仿佛干旱的大地灑下了甘霖,喉嚨瞬間便舒坦了。
“還要嗎?”墨亦廷溫和的問。
米唯一搖頭。
放下了,墨亦廷眯眼盯住米唯一欲言又止的小臉︰“你想說什麼?”
“不要把我扔到湖里去!”米唯一艱難的緩緩吐出這一句。
墨亦廷皺了下眉。
不要把她扔到湖里去?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墨亦廷冷不叮的想到昨天急救室里,她血壓上升前,他對她說過的話。
他粗糲的拇指拂遠她蒼白卻依然細嫩的小臉︰“我怎舍得!”
米唯一的眼楮眨了眨。
他這意思,是不會將她扔到湖里去嘍。
那她就放心了。
她突然急促著聲音問︰“對了,巴迪呢?”
她的話才剛說完,突然有一道淡黃的身影跳到了米唯一的病床上,然後身子趴下,將腦袋擱在了米唯一的手邊。
米唯一激動的看著巴迪,手掌吃力的抬起,輕輕的摸了摸巴迪的腦袋︰“巴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巴迪低低的嗷嗚著,像是在撒嬌一般。
巴迪沒事,她便放心了。
米唯一看了一下四周,擔心的又問︰“還有那個叫小燕的佣人呢?還有那兩名保鏢!”
他們都為了保護她受了傷的。
墨亦廷語調有些不耐的道︰“他們都沒事。”
米唯一松了口氣的慶幸︰“太好了,他們都沒事就好。”
剛回答完,米唯一的手被墨亦廷捏痛,疼的她將手縮了回來。
“疼。”墨亦廷沉下臉︰“還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