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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漠然的態度和語氣,好似剛剛他不是殺了一個人,而是捏死了一只螞蟻。
即便是馳騁沙場的呼延庭,這一刻心都忍不住抽了一下。
這個對手,簡直太可怕了。
現場簡直就是一場大屠殺,到處充斥著呼喊哀嚎。
同胞的鮮血深深刺激著在場的粵北國人,他們恨,他們怨,他們做著臨死的悲鳴。
可是這一切,不是對著蕭景鈺的,而是他身後的呼延庭和宇文烈。
這一刻,他們的主帥已經投靠了敵軍,為了防止他們泄露這一切,所以他們這些誓死跟隨兩人的人都得死,他們死不瞑目!
面對著幾千人的仇恨,宇文烈嚇得雙腿顫抖。
他忍不住看向背對著他的蕭景鈺,一股恐懼從心底最深處涌出,讓他腿腳發軟,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太可怕了!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竟然還想跟這個人對抗,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這種對蕭景鈺的恐懼深入骨髓,以至于後來的一個個夜晚,他都是從噩夢中醒來。哪怕是最終他已經成為一國君主,只要蕭景鈺還在世,他都不敢對大粵有一絲想法。
蕭景鈺冷漠看著眼前被屠殺的人,眸子微眯,臉上一片漠然。
從連翹失蹤,他的心就空了,哪怕是現在,他正舉起屠刀,他心里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以敵國幾千人的性命,就能救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人的性命,他覺得值得。戰爭,就是屠殺場,是名正言順的大屠殺。
場中人越來越少,最終,只剩下十幾個人。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整個營地,宇文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干嘔了起來。
呼延庭也別開了眼楮,看著地面,不敢再對上場中悲壯的畫面。
“停。”
蕭景鈺抬手,命令了一句。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那些幸存的粵北士兵全癱坐的在地上,兩眼空洞,臉上全是鮮血。
有的人已經大小便失禁,整個場中飄蕩著一股腥臊味。
蕭景鈺轉身,看向干嘔的宇文烈,冷聲問道︰“六皇子,需要繼續嗎?”
一句話,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宇文烈。
呼延庭的臉色變得蒼白,指揮千軍的手此刻都忍不住顫抖了。
從蕭景鈺問出這個問題開始,宇文烈就已經被拖入一個無邊的深淵。無論怎麼選擇,都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宇文烈一陣陣嘔吐著,渾身都脫力了,他心里好似有個巨石壓得他無法呼吸。
放過他們?那今天的一切都會大白于天下,他將在粵北國再無生還可能。所有他想抓住的東西,都將離他遠去。
殺了他們?不,這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為什麼蕭景鈺不直接殺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問他?
不是說要幫他清理掉威脅嗎,他不是已經簽字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不,他要離開這里,他不能再在這里,再待下去,他會瘋的。
宇文烈掙扎著往外,他要遠離蕭景鈺,這個人太可怕了!他不是人,修羅,他是修羅!
“六皇子要去哪兒?”
蕭景鈺眼楮微眯,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漠然,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卻讓宇文烈眼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他一瞬間停了下來,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呼延庭心一緊,他立刻快步走到宇文烈面前,低聲對他道︰“殿下,您一定要忍住!想想以後的一切!”
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宇文烈倒下。
以後的一切?權勢?女人?整個粵北國?
原本慌亂的眼楮,在這一刻慢慢出現的神采。只要做出選擇,只要殺了這些人,他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這些人就是他的阻礙,阻擋他得到那些東西!
殺了他們!
他麼都是擋路石,只要殺了他們!
這些人不是他的同胞,是他的敵人!
宇文烈整個人的氣場變了,他慢慢站起身,看向那些癱坐在地上的人,眼神全是嗜血的光芒。
“七皇子殿下,這些人已經一您的階下囚了,留著,也只是浪費您的糧草!”
听到宇文烈這麼說,呼延庭松了口氣,終于,他們還是安然過關了。
這樣看來,輔佐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萬一以後他想清理自己,今天的一切就可以救呼延家。只要將他捧上皇位,他們呼延家就立于不敗之地。
想到這兒,呼延庭的眼神也變得熾熱了起來。
那些士兵原本在听到蕭景鈺的話之後,才知道宇文烈竟然是他們的六皇子。剛剛的一切,讓他們涌起了一股生的希望。可在听到宇文烈的話之後,他們心里的那一絲希望破滅,滿心都是絕望。、
這就是他們的六皇子,這就是他們的將軍。
“宇文烈,你不得好死!”
“呼延庭,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絕望至極,不知是誰開始怒罵了一句,緊接著,其他幸存的人紛紛怒罵出來。
宇文烈被這股氣勢嚇到,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隨即想到自己以後的一切,眼神變得堅定了。
無論什麼,都不能阻止他奪得皇位。
呼延庭卻別開臉,這些人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蕭景鈺將手里的劍遞給宇文烈,給魏俊一個眼神。魏俊會意,立刻將自己的刀遞給了呼延庭。
“那就請六皇子和呼延將軍送他們一程吧。”
蕭景鈺說完,往後退了兩步。其他人也急忙退開,讓出了一條路,讓兩人走過去。
宇文烈和呼延庭對視了一眼,知道對方的想法,他們拿著兵器,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了被圍在中間的俘虜面前。“
“你們兩個人不得好死!”
“粵北國遲早會知道你們的惡性,你們會下十八層地獄!”
最前面兩個人仇恨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叫罵著,其他一些人瑟瑟發抖,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宇文烈緊緊盯著眼前的人,一劍刺過去,刺穿了那人的心髒,溫熱的血噴到他臉上,他先是害怕,隨後瘋狂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