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說一個謊言，就要用另外一千個謊言來彌補，而楊成，面對的情況就是如此。
其實迎春樓如何，管自己鳥事，但被自己的妹妹還有小妮子發現，那情況就不得了了。不給出一個完美解釋的話，自己辛辛苦苦長久以來建立的良好形象瞬間就會崩塌，那麼以後在城主府，自己還怎麼混？
明明心里尷尬的厲害，可眼下，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上了。既然是自己扯的淡，那麼含著淚也要把它扯完！
“少主，坐，坐，二小姐，少奶奶，都坐，坐！”
眼下十幾個狗腿子可是殷勤之極，自是到了後院之後，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擺座抹塵的，忙得不亦樂乎。
至于楊成，在做出一副認真的樣子同時也不忘關乎一下自己的妹妹。
“燕嵐哪，說起來我回來也有一天了，這不，一直沒找個時間和你聊聊，這幾天我不在城里的時候，沒什麼事情吧？”
“沒啊，不過你這麼一回來，正事沒有，迎春樓倒是有了，少主的心思果然不一般呢！”
“咳……咳咳……”楊成正了正神色道︰“看你說到哪里了，這不是心血來潮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總是要為城里做點什麼不是？”
“哼！”
在旁的嚴可心小臉一擺道︰“不要臉！”
“這個，可心啊，你可一定不要誤會，本少主堂堂正正，絕對沒有半點污穢的心思。”
“你少來這套，你當我和燕嵐姐會相信你，還有，你離我遠點！”
正當楊成還要設法套近乎之時，在旁的麗娘都是插嘴了。
“少主，這姑娘們和樂師們都準備好了，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當然現在開始了，”楊成讓自己的神情端正了幾分道︰“麗娘，就拿你們迎春樓最出彩的幾首歌舞表演好了，記住，很重要，非常重要，務必要這幾位姑娘好好展現知道嗎？”
“知道知道，一定不會讓少主和二小姐還有……少……少奶奶失望的，”麗娘謹慎道。
听她這麼一說，楊燕嵐當即諷刺道︰“千萬可不要提我們，要發情就讓她們對著少主大人發情就好了，我們可沒這個興趣愛好。”
“搔首弄姿，丟人現眼，”小妮子明著是說這些姑娘，但她恨恨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可沒離開過楊成身上。
楊成內心一聲長嘆，看她們兩人好似並不買賬，自己必須要繼續加把勁了。
眼下管弦絲竹之聲入耳，那些姑娘們也長袖漫舞，七名女子以素雲巧為首徐徐在場上散開，若綻放的花蕾，舞姿優美輕盈若仙。
再說頭牌不愧為頭牌，雖說是合舞，但素雲巧的曼妙舞姿，依舊佔據了整首曲子的大半光輝。
只見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一舉一動無不是引人出神，特別是在附近的那些狗腿子，個個無不是垂涎三尺，看得眼楮都是直了。就連楊成心中都是贊嘆，此女果真是個尤物，只可惜為何卻落在了這等風月之地。
“燕嵐姐，我很討厭這個素雲巧！”
暗地里，還是听到小妮子虎視眈眈地對楊燕嵐這般說道。
而楊成，就假裝什麼都沒听到，而且臉上要保持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真特麼心累。
“少主，一曲已完，還要繼續嗎？”
見麗娘請示，楊成想了想道︰“那就再來一曲吧，本少主要好好琢磨琢磨！”
“是啊，你是打算好好琢磨琢磨把這賤人怎麼弄上床吧？”
楊燕嵐臉上極盡冷笑，真心話，連她都是有些妒忌這個叫素雲巧的女子了，容顏清純但天生媚骨，竟然連女人都是能被吸引，這樣的女子，果真讓人不爽。
“燕嵐不要亂說，好歹人家也是清白之身。”
楊成本倒是隨意一句，哪想到此話讓在旁的小妮子更加對場中的女子仇視了，“燕嵐姐你听到了嗎，到現在，這臭男人還護著這個狐狸精。”
“可心，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他們如意的。”
好吧，自己假裝沒听到，太特麼累了，楊成心中如是道。
此時第二曲已完，或許是有些累了，就連素雲巧臉上都起了一層輕微的酡紅，見其上前悠悠一步行禮道︰“少主大人，不知小女子的舞姿還滿意否，還請少主大人指教。”
“楊成，你裝吧，就繼續裝好了，最好不要露餡！”
這還沒開口說話呢，就听楊燕嵐在旁低聲說道，這讓楊成頓時都不好了。這個妹妹，為什麼就不肯放過自己呢，非要逼著自己演戲，蒼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姐姐來救救自己啊！
雖是滿腹苦水，但事到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上了！
“麗娘，雲巧姑娘，難道你們就沒發覺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嗎？”
“很嚴重的問題？！”
听楊成這麼一說，麗娘原本頗是自信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疑惑，她手下的頭牌她可是非常信任的，如今被少主說很嚴重，頓時都是有些慌了。而素雲巧更是如此，不管如何，做為頭牌小曲歌舞可是她的強項，就算被少主這麼說，她心底同樣是不服氣的。
“怎麼說呢？”楊成思索良久，很是慎重地點評道︰“要說這舞姿，美則美矣，但卻並無出彩之處。你們不要誤會，我說得出彩則是指一曲舞罷，很難讓人回想起其中細節，倒不是指你們跳得不好。特別是這附和的小調，雖是清幽優美，但卻單調太多，完全達不到讓人沉醉的地步。最後就是樂聲了，完全附庸于舞姿小調，單獨听來音質都是弱了太多不夠精彩，所以我說，很嚴重。”
“這個……若說舞步的話，倒是可以編排，”麗娘滿臉陪笑道︰“但這小調，一般都是由坊間傳來作者甚少，偶有幾首名曲，都是被大家听爛了，很難創新。至于這樂聲嗎，難道不是依附舞調而來？”
“所以這就是你們的最嚴重的缺陷了，天下間，像迎春樓的地方太多太多，特別是城內，還有春芳閣，醉仙樓，紅牌坊……”
“楊成，你知道的挺多啊！”莫大的殺氣從楊燕嵐周身傳來，讓楊成忍不住背後都是一涼，但被眼前這麼多人盯著，他只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發表言論。
“頭牌也是，可不止你雲巧姑娘一個吧，倘若你們沒有自己獨特的地方，怎麼可能吸引大批量的人來。想要讓你們迎春樓的形象上升到一個新高度，首先你們的門面必須要好，有別于其他幾家乃至所有，這樣的話，你們才能超脫它們，然後讓所有男人趨之若鶩。”
看著眾人迷茫的眼神，楊成清了清嗓子聲道︰“簡單一句話，你們必須出塵，創造出流行的東西，而讓人區別于其他所在，雖說這才是第一步，但絕對很重要。”
“那要怎麼做？”
听懂沒听懂不重要，麗娘知道，自己的上家馬上就要易主了，一切听從新東家就是了。
“好做，這不是有我嗎！”
楊成奈何道，雖然這個逼不想裝，但為了妹妹和……未婚妻，還是裝了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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