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線行動決策,說白了是抓人。 首發
警隊里單論武力值的話,能挫敗梁天這位老神探的,除了一枚從特警隊臨時抽調過來的猛人,幾乎在沒有第二條好漢。
據說這家伙以前參加過反恐,不是電視經常報道的演習,而是真槍實彈的突擊任務。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一幢爛尾樓,一個國際恐怖分子小團伙,被一百多名特警團團圍住。
恐怖分子手里持有大量**和火箭筒,幾乎是大後期六神裝的存在,特警里卻不乏剛從警校畢業的菜鳥。
听這位名號鐵牛的漢子描述,當時他單槍匹馬,從爛尾樓背面攀牆直,直抄敵人後路,一梭子沖鋒槍下去,立刻便奠定勝局。
過程無從考證,但這家伙手沾過人血卻是不爭的事實。
千萬不要以為j ng ch 都是港台老牌di n y ng里那種拉風形象,真正拼搏在一線的刑警,執行任務時能放一槍听听響算不賴了。
至于什麼射殺,狙殺,甚至近距離格殺,很多人從警校畢業干到內退,恐怕也沒完成過這樣的壯烈指標。
會議接近尾聲,任務也部署的差不多了,人群退散,夏妮這才揉著有點發暈的太陽穴,在思考晚飯應該哪兒吃。
夏隊,給。”一只粗壯的手掌,握著一瓶擰開蓋的甦打水。
夏妮道了聲謝,接過去咕咚咕咚飲了兩口,看也沒看來人“坐吧鐵牛,有什麼話直說,級派你來,自然有派你來的道理,我這個當組長的,願意听听你這位特派精英同志的真知灼見。”
瞧你說的夏隊,在你面前,我可不敢妄稱什麼精英,誰不知道你一直蟬聯全省警隊大練兵女子組的冠軍,所以你還是叫我鐵牛吧,精英實在是愧不敢當吶。”這位出身省直屬特勤隊的公安英模,從一畢業被省廳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處長破格錄用,實習期一滿,當天入了特勤籍。這樣的風雲人物,無論是在警校還是在警隊,那都是拔尖一樣的存在。特點是武力值爆表,爆發力強,經常敢跟配備w q 的歹徒正面硬剛。
缺點嘛,是像頭牛犢子,脾氣一旦倔起來,連他自己都拉不住自己。
說句難听點的話,是智力堪憂,只會無腦干。這樣的人屬于雙刃劍,用得好了事半功倍,要是用不好,闖禍什麼的,也是一把好手。
正是考慮到陳廣流的特殊背景,級才將他下派到刑警隊協助抓捕,說是得此人者,猶如諸葛得子龍,介個嘛,安天下有點夸大,但價值絕對是會有所體現滴,再不濟也能當突擊組組長使喚一下,把那群人販子打的滿地找牙。
咦喲,客氣個啥。”夏妮擰瓶蓋,有意白了他一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啊,你這手的老繭,那是常年握槍磨出來的,手背的黑茬,嘖嘖,練鐵砂掌練的吧還有你這黑腦門,平的跟熨斗一樣,平時沒少跟磚頭較勁吧”
呀啊,夏隊真是火眼金楮吶,厲害厲害。”鐵牛聲音洪亮,狠狠點了個贊,這廝一米九的大高個,一百公斤的體重,整個人又黑又壯,只是往那兒一站,絕對的不怒自威,一般的小毛賊看到他這噸位,別說打了,估計嚇都得嚇的舉手投降。
說點有營養的,對這次任務,有信心沒”夏妮笑了笑,是戰友之間那種友好的微笑。
我要是說沒,你不會拿納鞋底錐子扎我屁股吧”漢子開起了玩笑,他從警這幾年來,還是第一次接觸這樣年輕的女刑警隊長,至于漂亮嘛,在鐵牛的審美觀里,只要是穿zh f 的姑娘,都能被他視作四大美人,沒辦法,粗線條到了一定境界,是不可理喻的憨厚。
我看你別叫鐵牛了,改名叫憨牛吧,我又不是東北農村老娘們兒,哪兒給你找錐子去。”夏妮說著,起了身“你要是沒別的事兒,那我先撤了,一天的會開下來,腦子里像是進了蒼蠅,一直嗡嗡叫。”
啊沒有事兒,有事兒。”
有事兒說,別吞吞吐吐的,咋地也得對得起你這外形。”夏妮一伸手,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全尼瑪是疙瘩肉,絕對實心。
初次見面,想請你吃飯。”黑漢說這話的語氣,可沒剛才那般篤定,甚至連眼神,都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吃飯算了,等把大鯊魚搞定,我請全隊的人吃鯊魚宴。”回絕掉他的夏妮自信一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空蕩蕩的會議室里,只剩下鐵牛下意識的咽著唾沫,雙眼瞪的賊溜圓,嘀咕道乖乖,這女人果真不一般。
整個警隊,或者說整個警局,每天想請夏妮吃飯的人多了,要是都去,她可不自信能消化的了。
而且應約這種事跟賭博差不多,一旦手想要退出可難了,約了這個不約那個,勢必會影響隊伍團結。
所以,干脆誰找都不去,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一個女孩子,單獨在異地生活,干的還是刑警,說出去都有點的慌。
等她換好便裝出了市局大樓,迎面冷風一吹,頓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
這天氣預報,啥時候也沒準過。”虎妞自顧自的吐槽了一句,轉身走向樓旁的車棚。
她下班的交通工具,是一輛從二手市場淘來的女款摩托車,換了個粉色外殼,那在路跑起來,回頭率高的不忍直視。
雖說梁天不止一次跟她說過,隊里那輛局里發配的隊長座駕,她想什麼時候開走什麼時候開走,而且鑰匙在她的辦公桌抽屜里。
但夏妮的個性是這樣,身為一名人民j ng ch ,她把警容警紀看的吃飯都重要。
體制內規定,最低也得是隊長一級,才能給予配車,她一個副隊長,按理說還不夠配車的資格。
但這種細枝末節,根本不會有人較真,真要開了,誰還管什麼隊長副隊長,反正都尼瑪是領導。
但夏妮不會這樣做,而且她最近越來越喜歡,驅車路被人注視的這種感覺。
今晚,她依舊是一個人,獨自來到附近的美食街。
盡管局里最近給她安排了單間宿舍,微波爐電磁爐沙發電視線等等生活必需品一應俱全。
但她從來都不喜歡一個人待在家里的感覺,即使在外面她依舊是一個人。但她是要這種脫下警服的融入感,可以像身旁這些說笑走過的正常女孩一樣,買點好吃的犒勞自己,看一場期待已久的di n y ng,或者干脆在地攤挑挑揀揀,和做生意的小老板討價還價,最後選購一條漂亮的花裙子。
可能買了以後,一年都不見得能穿一次,但那又怎麼樣呢,心情好不行了。
對于虎妞來說,生活離她很遙遠,職業離她很近,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至于以後,她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但對于另外一個人來說,此時此刻,生活卻離他很近,像塞進懷里揉進心里那樣近。
林叔叔,我要吃糖葫蘆。”小白鴿高高的屹立在人群,一眼發現了不遠處的冰糖葫蘆攤。
還吃你少吃一點甜食吧,在吃把牙齒都給吃壞啦。”郭可馨拉拉她的小腳丫,哄著“小白鴿,下來阿姨抱你好不好老騎在叔叔的脖子,把叔叔都給壓壞了。”
不嘛,我要騎大馬,騎大馬,駕駕駕。”小白鴿嘻嘻笑起來,小嫩手揪住林的耳朵,開心的往兩邊拽著。
哎呀,這孩子,認準你這匹任勞任怨的白龍馬了。”郭可馨忍俊不禁道。
沒事兒,只要鴿子開心行。”林可一點都不覺得累,側著臉“小白鴿,叫你可馨阿姨去給你買冰糖葫蘆,順便在給叔叔買杯果汁喝好不好”
好。”小白鴿開心的笑著,小臉滿滿的全是幸福感。
你呀,會寵著她。”郭可馨伸手在林額頭一點,親昵道“等著,我去給你們買,一個大饞貓,一個小饞貓,真是天生的一對。”
林撇撇嘴巴,把小白鴿放在一旁的長椅,沖她扮了個鬼臉“喵嗚,小白鴿你好,我是大饞貓。”
嘻嘻,叔叔是大饞貓,小白鴿是小饞貓,喵喵喵”小女孩也學著林的樣子,好地問道“那可馨阿姨是什麼貓”
你可馨阿姨呀,我想想。”林一摸下巴“有了,你可馨阿姨應該是波斯貓,波斯貓見過嗎,像這樣的,喵嗚,喵嗚”
咯咯,林叔叔學的真像。”小白鴿被他逗的歡笑不停,伸手摸在林的臉,撒嬌道“林叔叔,明天還能帶小白鴿出來玩嗎”
當然,你現在是小公主啦,你想什麼時候出來玩,咱什麼時候出來玩,好不好”林笑著,幫她把頭頂的水晶小皇冠扶正。
哇唔,林叔叔萬歲,小白鴿要親一口噢。”小女孩說完,便抱住林的臉頰,啵地一聲,要多響有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