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千金妻!
“終于舍得醒了?”夏芷顏語氣中含著戲謔,悠悠說道“我看司少你現在也沒什麼胃口,想著這營養美味的粥不能就這麼浪費了呀。我覺得韓醫生應該會比較喜歡粥,我去看看他吃飯了沒,給他送去一份……”
“你敢!”司景遠聲音中夾雜著暴怒,咬牙切齒道“這粥要是那姓韓的小子敢動一口,我保證讓他下半輩子都在太平間度過!”
“嘖嘖,司少可真是不講道理啊。”夏芷顏一臉玩味的說道“這粥你不喝,還不讓別人喝,這不擺明了暴殄天物,糟蹋糧食嗎?”
“誰說我不喝了?給本少拿過來!”司景遠滿臉怒氣,說話的口吻像是在命令一個伺候不周令他很惱火的女佣。
“是,少爺……”夏芷顏也不介意,她就等著這男人說出這話呢,現在正中了她的下懷,也就異常乖巧的順著這男人的意思拿著飯盒走了回去。
“喂我!”司景遠看夏芷顏這麼溫順,心里的火一下消了大半兒,琥珀色的眸子盯著拿著飯盒的柔嫩的玉手,心里一動,又忍不住得寸進尺道。
“好,我這就伺候司少用餐。”夏芷顏無奈的坐到椅子上,好脾氣的用勺子舀了粥,一勺一勺的送入男人口中。
司景遠心滿意足的品著粥,心中的怒火早已被這優厚的待遇沖散的一干二淨。
某人好像已經完全忘了當時在心中暗暗下定的豪言壯志,說什麼誓必不再理睬夏芷顏一句,讓她嘗盡受人冷落的苦頭……早已跟隨著節操變為了過眼雲煙……
喝完了粥,夏芷顏拿出紙巾讓司景遠擦擦嘴,司景遠很理所當然的把臉遞過去,一雙薄唇往一邊翹起老高。夏芷顏無奈的拿著餐巾紙,給某個幼稚癌晚期的男人擦嘴。
感受著女孩兒輕柔緩慢的力度,嗅著那近在咫尺的馨香氣息。司景遠滿意的喟嘆了一聲,愜意的倚在豎著的大枕頭上。想起剛剛一直縈繞在心頭的憋悶,司景遠覺得有必要和這小女人進行一番教育式的談話。
“咳咳”司景遠首先像領導在開展重要會議前標準式的清了清嗓子,以表現出幾分嚴肅莊重的感覺。“那個,都安靜點,先听我說兩句!”
……看來司少被公司里標準領導講話的方式荼毒得不輕。
“都?”夏芷顏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房間里並無第三個人,頓時好笑道“司少如果只想要我一個人听你說兩句的話,是不必使用‘都’這個字這麼浪費的。”
司景遠“……”他只是不知道怎樣把氣氛搞得嚴肅認真點,在腦子里搜索了好久才選用了那句開場白,沒想到說完竟惹來一陣嬉笑?
“而且,這里已經很安靜了,司少有什麼話就說吧。”夏芷顏淡淡的聲音中染著幾分笑意。
司景遠有點惱火,“那你認真點,專心听我說!”
夏芷顏一邊削著手中的隻果,一邊隨意的說道“司少盡管說吧,我听著呢。”
“你!”司景遠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忽視,心里一陣抓狂,猛地奪過夏芷顏手中的隻果,“現在什麼事也不許做,專心听我講!我在跟你討論一個很嚴肅很重要的話題!”
說完,為了證明自己的威懾力,凶神惡煞的狠狠朝那隻果咬了一口。好像夏芷顏再這麼敷衍的對他,她的下場將會和那隻果一樣!
“你……”夏芷顏滿眼震驚。
司景遠一側勾唇邪惡的笑了一下 小樣,被本少淫邪無度,霸氣無比的表情給鎮住了吧!
“司景遠……”
“怎樣?”司景遠心中還在為自己的霸氣英姿得意著,眼神中已然帶上了如王者般睥睨天下的傲慢。
夏芷顏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司景遠手中的隻果,“隻果皮我還沒削干淨,你這樣直接吃下去很不衛生的。”
“……”拿著隻果的司景遠頓時石化,隱約傳出石像裂開的聲音……窗外刮來一陣風,把已經碎成沫的司景遠“呼”一下,吹得渣滓都不剩了……
“喂,你這女人,能不能稍稍顧及一下我的男性尊嚴?”司景遠心髒重新緩過來的時候,無比挫敗的說了這一句。
夏芷顏眨眨眼,“司少到底想說什麼?”
“就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在事情進行到白熱化的時候就一掌過來把我劈暈?”司景遠口氣中充滿幽怨“明明氛圍都已經萬分激烈了,突然被打斷會讓人感覺很不爽的你知道嗎?”
夏芷顏無辜的說道“那是因為你情緒實在太狂躁了,我不這樣做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你停下來……”
“你根本就不應該阻止!”男人的怨氣更加重了幾分“明明我的心情已經揚到最高點了,你那一掌劈過來,昏倒的那一刻對我來說簡直就是遭遇凍霜,五雷轟頂!”
夏芷顏有些想笑,但看到男人怨怒深重的樣子,隱忍著笑意,像哄小孩子般說道“好,下次我盡量不讓司少再五雷轟頂了。”
司景遠眼楮里頓時迸射出亮光,語氣中帶著盈盈閃閃的期待“下次是什麼時候?”
“……”夏芷顏覺得自己和這男人完全說不到一個重點上。
這是噩夢的開始。接下來的幾天,司景遠每次跟夏芷顏說話的時候,說到中途,總會突然蹦出來一句“下次是什麼時候?”
剛開始的時候,夏芷顏听到這句話還會愣一下,反應過來後隨及羞的面紅耳赤。後來習慣了這廝的路數,也見怪不怪了。
最後一次,實在被司景遠問的煩了,隨口回了一句“你病好了之後!”
這下司景遠可心猿意馬了,但是帶著幾分邪惡色彩的魔音卻並沒有就此終止,那句每次談話時突然蹦出來的“下次是什麼時候?”變成了每次談話時突然蹦出來的“我病好之後,你可不能忘了啊!”
“……”夏芷顏突然有種比司景遠情緒進行到白熱化被人一掌劈暈昏睡不醒時還要更甚的心力交瘁。
就這麼過了兩周,司景遠心心念念的終于挨到了出院的日子。本來醫生們是建議司少再留院觀察幾天的,但司景遠一個陰鷙十足充滿恐嚇的眼神甩過去,幾個主治醫生連連改口,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司少身體恢復的很好,隨時可以出院。司景遠看著那群迫于淫威而見風使舵的醫生滿意的點點頭,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笑容,如願以償的辦了出院手續。
回到別墅,經過司景遠擠眉弄眼,煞費心思的多次明示暗示,夏芷顏終于記起了當初自己隨口應下的那句話。
正當司景遠眉開眼笑,春暖花開的時候,夏芷顏一盆冷水劈頭蓋臉潑下來,“但是這幾天是我經期……”
“噗”司景遠差點沒當場吐血身亡……
如果說激情時刻被人劈暈是一件五雷轟頂的事,那此時此刻的這個消息對司景遠來說無疑就是晴天霹靂了。
“蒼天啊,我上輩子一定是個燒殺搶奪,無惡不作的罪犯,所以這輩子你才會這麼懲罰我是不是!”司景遠悲愴的仰天說完這句話,就馬上忙前忙後的為夏芷顏準備紅棗姜茶,暖胃糖水,特地吩咐廚房最近幾天要準備些滋陰補氣的餐點,還學著跟廚師做了一道烏雞枸杞湯,是他從書上查來的,說女人經期時這道湯對調經補血很是有用。又擔心單把烹飪方法交給廚師他們會做不好,于是就自己親自動手了。
夏芷顏看著這個為了自己的一個經期奔前忙後,勞師動眾的男人,心里微微有些動容,從沒有誰給過她如此溫柔細心的呵護,三年來歷盡風霜,飽嘗冷暖,她也從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擁有這麼溫暖的對待。司景遠的出現就好像是嚴冬時節的枯樹灰枝上陡然生出的一抹新綠,在她灰敗的世界里增添了一許充滿生機的色彩……
晚上,司景遠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姜糖茶來到夏芷顏房間,一杯茶下肚後,夏芷顏瞬間感覺胃里暖和起來,看著眼前這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心里又泛起了細細密密溫暖的漣漪。
司景遠拿了夏芷顏遞過來的空杯子,又叮囑了好多從書上看來的女人經期時應注意的事項,最後還是有些不放心,擔心夏芷顏會受寒,義正言辭的提出來要幫她暖床。
夏芷顏“……”
之前的感動瞬間化為烏有,毅然決然的拒絕了這男人明顯帶著些不純目的的建議並毫不猶豫的把他趕出了房間。
司景遠本來還打算這幾天一直呆在別墅的,夏芷顏經期的飲食起居都由他料理,他也能安心。但夏芷顏硬是趕著他去公司上班了。不單因為怕他耽誤了工作,還有就是他留在別墅時限制實在太多了,吃飯時辣椒不能踫,洗手時冷水不能踫,一些涼性水果不能踫,一些果汁飲料也不能踫,這不能踫那不能踫,甚至上下樓時樓梯扶手都不能踫,說那扶手涼,踫了恐怕受寒,所以司景遠提出每天都由他抱著她上下樓……
夏芷顏因為經期而沒實現曾在醫院里的承諾,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也就暫時沒追究司景遠每天抱她上下樓夾雜著什麼別的不純心思了,抱就抱吧,反正她也懶得動,也省了一段路的腳程了。(未完待續)